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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第3页）

&esp;&esp;“您是有事吗？有事您请说，我会为您效劳。”

&esp;&esp;能在异国开这样一家汤所，菊子太太自然也不是一般人，一番殷勤的接待过后，笑着问道。

&esp;&esp;贺汉渚看了眼女汤的方向。

&esp;&esp;那里此刻空无一人，悬在每扇门前的灯笼，静静地发着昏黄的光，令这落了冰雨的冬夜，多了几分暖意。

&esp;&esp;他迟疑了下。

&esp;&esp;实在太过荒唐了。但却还是压不下心里那个驱使他连夜来到这里、想要求证的疑团。

&esp;&esp;他不再犹豫。

&esp;&esp;“我与傅君来的那一次，你这边的女汤，有没有来过一个形貌类似男子的女客？”

&esp;&esp;他问道，语气平静。

&esp;&esp;菊子太太略一想，便笑了。

&esp;&esp;“是！我所有的客人，只要来过一次，我便不会忘记，何况是那位小姐！”

&esp;&esp;“她喜欢打扮成男子的样子，却比真的男子还要迷人！我这边有几位女客，甚至向我偷偷打听她呢！”

&esp;&esp;她用肯定的语气，回答了来自客人的询问。

&esp;&esp;（“那位小姐，她长什么模样）

&esp;&esp;“那位小姐，她长什么模样。”

&esp;&esp;贺汉渚又问。

&esp;&esp;菊子太太回忆，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比划。

&esp;&esp;“我第一次看到她，以为她是一个男子，美男子！眉长而英气，像用画匠用我家乡出产的最好的铃鹿墨画出来的。她的额头饱满，眼尾挑，就跟要飞进鬓里似的。总之，她的面容会令我联想到秋天夜空里的一轮满月。贺君您能懂我意思吗。她每次来，话都不多，眼睛明亮，又清冷，所以我总有这样的联想。其实我也有些好奇，希望她下次来的时候，能穿一回女儿的装束，想必一定也是非常美丽的……”

&esp;&esp;贺汉渚听着菊子太太用言语渐渐描摹出一幅肖像，和自己脑海里的那张脸，果然吻合了起来，分毫不差。

&esp;&esp;他面上不见表情，手指却不自觉地微微攥紧了正握在手心里的热茶杯。

&esp;&esp;“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光顾你这里的，还有印象吗？”

&esp;&esp;他压下心中那已然开始伏动的猛烈情绪，出于最后的谨慎，想了下，又问了一句。

&esp;&esp;菊子太太仿佛觉察到了来自于他情绪的异样变动，惊觉自己刚才说得似乎有些多了。

&esp;&esp;泄露客人的隐私，这被视为汤池这一行的最大忌讳。

&esp;&esp;她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下，小心地问：“贺君，您为什么打听这个？”

&esp;&esp;“不是打听，是你必须要说。”

&esp;&esp;面前这个虽然年轻却显然已经习惯了命令的中国男人说道。

&esp;&esp;菊子太太不敢再多问，应了声是。

&esp;&esp;“差不多是十月中旬吧……”她想了下，说道。

&esp;&esp;正是那段时间，她被取消了单人宿舍，搬到了集体寝室里。

&esp;&esp;菊子太太见他沉默着，神色喜怒莫辨，于是又小心地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上个礼拜，她没来。之前她每个礼拜都会来的，通常是在礼拜天。不知道她这个礼拜会不会再来，我这里还有她没用完的汤票。”

&esp;&esp;苏家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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