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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鼓敲过三更,灵堂前的白幡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周瑜褪下素白孝服,将玄色大氅往肩头一披,广袖扫过烛泪凝结的长案,未发一言便疾步踏出殿门。魏延与太史慈紧随其后,三人靴底踏碎满地霜华,在空荡的街巷里惊起几声寒鸦啼叫。
城东校场的营门在夜色中如巨兽蛰伏,火把将三千铁骑的剪影投在夯土墙上,恍若无数狰狞恶鬼。周瑜掀开厚重的牛皮帘帐,烛火在他眼底映出跳动的幽光,待帐中亲卫尽数退下,魏延抢步上前,铁靴碾过满地霜花:“都督当真信我?”话音未落,太史慈已反手掩上殿门,将守夜兵卒隔绝在外。
周瑜猛地转身,广袖扫过供桌,铜烛台在青砖上撞出闷响:“文长!若不信你,我何苦在孙府据理力争?三番两次拦下问罪,难道只为听你一句空言?”他欺身上前,玄色披风带起的气流掀动魏延束发的绦带。
魏延喉头滚动,轰然跪地,甲胄撞地声惊得帐外战马嘶鸣。他攥拳抵住青砖,指节泛白,周瑜扣住魏延肩膀:“文长,今夜灵堂之上,人多眼杂,你只知道说孙权是凶手,引得老夫人反感,此刻必须说清。”
魏延喉结滚动,单膝重重跪地,甲胄相撞的声响在死寂的帐中格外刺耳:“都督,自主公暴毙后,末将每思及细节,便觉脊背发凉。”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着青白。
烛火在帐中明明灭灭,周瑜解开披风,任由寒夜的风卷着帐幔翻涌,目光沉沉落在魏延身上:“文长,自你们出征那日起,所有细节,一桩桩一件件,都与我细细道来。”
魏延单膝点地,甲胄相撞发出细碎声响:“都督,此次出征,主公忧虑粮草生变,特命我总督后路粮草。临行前主公反复叮嘱,断不能叫敌军在粮草上卡了命脉。”
周瑜指尖摩挲着案上虎符,神色微动。孙策临终前紧握他手腕的温度仿佛还在,此刻却化作沉甸甸的疑虑压在心头。
“大军出发前,主公遣张纮先生先行赴刘表处商议借道。”魏延喉结滚动,压低声音,“主公说先取下夏口,给刘表个下马威,也能让先生在谈判时多几分底气。待到我军在夏口滩头列阵,黄祖麾下士卒虽拼死抵抗,却也挡不住我军。一日便下夏口。”
帐外更鼓沉沉,惊起几声寒鸦。周瑜望着摇曳的烛火,忽然想起孙策出征前拍着他肩膀大笑:“公瑾,待我兄长报仇,回来与你痛饮三百杯!”可如今灵堂犹在,斯人已逝。他猛地握紧拳头,指节泛白:“顺利过头,便是蹊跷。文长,你且想想,从夏口到江夏途中,可有半分异样?”
魏延攥紧腰间剑柄,青铜护腕在案几上硌出闷响:"拿下夏口那日,主公正与我商议直捣江夏,杀刘表个措手不及。可大军刚拔营,就见张纮先生狂奔而来,马腹溅满泥浆,连说刘表已答应借道!"
周瑜猛地起身,玄色大氅扫落案上令箭。烛火在他眼底燃成两簇幽焰:"绝无可能!从夏口到襄阳往返,就算换三匹快马,至少也要三日。张纮出发加返回的时间也没那么快,更何况带回和谈的消息..."他突然顿住,喉结剧烈滚动,"等于他在襄阳跟刘表基本没有耽搁,刘表便同意借道!"
帐外寒风卷着沙砾扑打帐幔,太史慈突然按住画戟:"都督,张纮先生回营时,我记得他鬓角结着冰碴——那分明是连夜赶路的痕迹。"
魏延喉头滚动,铁手套死死攥住帅案边缘,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都督,末将当时正在后方押运粮草,待听闻张纮先生带回借道喜讯,主公已率大军先行。等赶到江夏城郊时......”他声音陡然发颤,“黄祖竟率残部在城外列阵!”
周瑜猛地掀翻案上茶盏,瓷片迸裂声惊得帐外卫兵一阵骚动。烛火在他眼底烧得通红:“刘表既已同意借道,黄祖为何突然背盟?!”
“主公当即挥师破阵,杀得黄祖丢盔弃甲!”魏延重重捶地,甲胄撞出闷响,“可那贼子败退时竟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主公怒不可遏,带领大军没进江夏城,直接追击黄祖而去!”
周瑜按剑起身,腰间玉珏硌得掌心生疼。孙策临终前染血的面容与黄祖嚣张的谩骂在脑海中重叠,杀机如毒蛇般顺着脊柱爬上天灵盖:“文长,继续说。你追上大部队后,又发生了何事?”他一字一顿,牙缝间迸出的每个字都裹着冰碴。
魏延的喉结剧烈滚动,铁手套在案几上刮出刺耳声响:“我押运粮草赶到江夏时,战场硝烟未散。张纮先生满身尘土,却说主公带着精锐去追黄祖残部了。”他猛地捶打大腿,甲胄碰撞声惊得帐外马匹嘶鸣,“那时日头已经西斜,我心里发毛,立刻点起三百亲卫顺着官道狂奔!”
太史慈的长枪重重杵在地上,青砖迸裂出蛛网般的纹路:“等你追上大部队,吕蒙他们怎么说?”
“他们...他们吞吞吐吐!”魏延双目赤红,“吕岱说主公去追逃兵了,全琮低头攥着缰绳,陈武连正眼都不敢瞧我!我急得抽出佩剑,指着吕蒙的鼻子问:‘既然主公在前方,你们为何按兵不动?!’可那厮只是擦汗,支支吾吾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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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的指节捏得发白:“后来呢?!”
“我哪敢耽搁!”魏延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带着亲卫冒死往前冲,终于听见喊杀声!主公的战马倒在血泊里,他胸口插着一支箭,还在挥枪搏杀!”
周瑜猛地拍案而起,案上虎符应声落地:"荒谬!以伯符之神勇,就算黄祖倾巢而出也未必能伤他分毫!区区残兵败将,如何能设下这般天罗地网?"
魏延扑通跪地,额角重重磕在青砖上:"都督,与主公交手的根本不是黄祖!是长沙的部将黄忠!当年主公攻打长沙时,便与这老匹夫有过交锋。他善使百步穿杨箭,当日在乱军之中突放冷箭,主公纵然武艺超群,也难敌这般暗算!"
周瑜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冷气:"黄忠?他镇守长沙,为何突然出现在江夏?"他来回踱步,袍角扫过满地烛泪,"刘表这老贼果然狼子野心!可吕蒙、吕岱他们..."话音戛然而止,眼底腾起刺骨寒意。
"正是!"魏延猛然抬头,脸上涕泪横流,"我追上大部队时,那些人明明手握重兵,却任由主公深陷重围!还说什么穷寇莫追,全琮甚至阻拦我带兵救援!分明是想借刀杀人!"
周瑜突然揪住魏延衣领,声音发颤:"伯符一世英名,怎会甘心被奸人算计?他难道没有..."
"主公察觉不对!"魏延撕心裂肺地哭喊,"他强撑着伤势,说要立刻回江东整顿兵马,彻查内奸!可谁能想到...谁能想到那船中饮食早已被人下了毒!"他瘫坐在地,捶打着自己胸膛,"是我没用!是我没能护好主公啊!"
帐内死寂如坟,唯有魏延的呜咽声在黑暗中回荡。周瑜踉跄后退,撞上身后帅案,案上烛火轰然熄灭。寒夜,比灵堂的白幡更冷,比江夏的箭雨更寒。
魏延捶胸顿足,泪水混着血痕在脸上蜿蜒:“都督!那日主公中箭后,便严令我等提防周遭异动,连医官送来的伤药都未敢轻用。可箭毒攻心,到了夜里已是高热昏迷。二公子孙权天不亮就守在帐前,说‘兄长不肯服药,我来煎!’”
周瑜死死攥住腰间剑柄,指缝间渗出鲜血:“他一介公子,怎会懂煎药?”
“他端着药碗,竟当着众人面先饮了一大口!”魏延突然抓住周瑜手腕,“那药汤滚烫,孙权却连眉头都没皱,还哄着主公说‘兄长若信我,便喝了这碗’。主公当时眼眶都红了,我又怎敢阻拦?”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旧伤,“从那之后,孙权日日守在榻前,每碗汤药、每口饭菜,都是他先尝过才喂给主公。我看着兄弟情深的模样,哪里料到...”
帐外惊雷炸响,周瑜后退半步撞翻烛台。恍惚间,孙权跪在灵堂前痛哭流涕的模样与魏延描述的场景重叠。
“主公毒发那晚...”魏延突然剧烈咳嗽,指节深深掐进掌心,“我守了两天两夜实在熬不住,刚合眼片刻,就听见床榻上传来惨叫!等我冲进去时,主公浑身青紫,嘴里还喊着‘痛煞...我也...’”他突然瘫倒在地,“那毒无色无味,唯有日日近身侍奉之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进去啊!”
营帐内烛火摇曳,太史慈猛然攥紧铁枪枪杆,金属寒芒在他掌心映出森冷的光,声音里带着难以压抑的颤抖:"主公弥留之际,当真没留下只言片语?"话音未落,魏延已瘫坐在地,指节死死揪住胸前染血的衣襟,涕泪横流:"那毒来得蹊跷,不过盏茶功夫,主公便...便没了气息!"
周瑜负手踱步,玄色长袍扫过满地凌乱的舆图,突然停在魏延面前:"既如此,孙权为何称你当众拔刀斩杀医官?"这质问似重锤砸在帐中,惊得烛火猛地一跳。魏延面色瞬间涨得紫红,喉间发出呜咽般的嘶吼,颤抖着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抓痕:"那庸医来报丧时,竟连主公的症状都答不上来!我...我一时怒从心起..."
"且慢。"周瑜倏然抬手,鹰隼般的目光紧盯着对方眼底血丝,"你说有蹊跷之处?细细道来。"魏延猛地抬头,额角青筋暴起:"往日汤药,皆是孙将军先饮整碗,再奉与主公。可出事那日,他只饮了半碗!待主公毒发,他又当着众人面将残汤一饮而尽..."
周瑜瞳孔骤缩,帐外呼啸的夜风卷着枯叶拍在牛皮帐上,更添几分肃杀。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剑柄,思绪如潮水翻涌:从张紘借道时的异常顺利,到黄忠率领长沙军突袭江夏的诡异,再到吕蒙、吕岱按兵不动的反常军令...此刻串联起魏延所言,分明是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孙策一步步困死在这权谋旋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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