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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第1页)

&esp;&esp;“什么歌?”

&esp;&esp;“一个女孩唱的,小饭店里也放过这歌。”赵姮没记住歌词,她哼出一句调。

&esp;&esp;“知道了。”周扬将歌放出来,道,“这歌也是我之前从小饭店里听来的。”

&esp;&esp;“很好听。”赵姮说。

&esp;&esp;周扬看了她一眼,将歌设置成单曲循环。

&esp;&esp;赵姮盘腿坐着,头低在那,时不时捡一粒花生米吃。她的头发垂散下来,周扬看见她的发丝已经沾上墙灰,他灌一口酒,盯着她的额头看。

&esp;&esp;装修中的房子脏得无处下脚,赵姮知道。换做从前,她是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羊绒大衣的。

&esp;&esp;她只在喝酒时抬一下头,其余时候她都盯着地上的花生米看。

&esp;&esp;歌声悠悠荡荡,她渐渐头晕目眩,视线变得模糊。

&esp;&esp;周扬在她抬头的瞬间,捕捉到她双眼,他手里捻着一粒花生米,直到盐粒被他一颗颗地剥落下来,他才问:“你怎么了?”

&esp;&esp;赵姮顿了顿。

&esp;&esp;这一顿有些漫长,她到底没有开口,直到下一刻,黑暗来袭,歌声消失。

&esp;&esp;周扬的手机没电了。

&esp;&esp;他拾起手机,忽然听到对面的人轻柔的声音。

&esp;&esp;“你知道吗,我特别羡慕我妹妹,她从来不会也不愿意顾忌别人,她可以随便给家里客人摆脸色,不开心就是不开心,想骂人就骂人,我从没见过像她这样随心所欲的人。”

&esp;&esp;周扬双眼还未适应黑暗,他看不清对方,但他能感受到这人就在她半臂之外。

&esp;&esp;他们离得很近。

&esp;&esp;周扬轻声问:“那你今天为什么不开心?”

&esp;&esp;过了一会,也没见对面的人再开口,周扬捻着的那粒花生米已经褪去了外衣。他摸到花生肉时,才再次听见那道轻柔嗓音。

&esp;&esp;“你看,人生下来的时候,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等开始学会抓东西,就会越抓越多,到后来,自己抓的,父母塞的,别人给的,那么多的东西加在一起之后,又听他们说,‘人要往高处走’,所以我们还要背着几百斤重的东西登山。”

&esp;&esp;“我一边爬,一边还要很虚伪的说不重,再问一问身边的人,‘您背得动吗?背不动我给您分担点,千万别客气’。”

&esp;&esp;她安静了一会,最后才说了一句:

&esp;&esp;“可是我背不动了呀……”

&esp;&esp;周扬已经停止捻磨手上的花生米,也许是夜太深,他双眼还没适应黑暗,他看不见对方,那段话飘飘渺渺,似乎见不得光。

&esp;&esp;于是他声音愈发低沉,不惊动对方一丝一毫。“那就把东西扔了。”他说。

&esp;&esp;“……不能扔的。人要立,先要活,人要活,就不能两手空空。我要立的。”

&esp;&esp;“那就先扔了,休息一会再捡起来。”

穿越六零小圆满  温故而知心[娱乐圈]  妙法莲华(师徒H)  签到百年,出道即巅峰  我就是要横练  混沌冥神  陆少追妻心机深  怀孕后她逃跑了  祭魔  一蟒情深  千亿宠婚:神秘总裁赖上门  跟太宰治一体双魂的日子  医道高手:开局得了个未婚妻  都市修仙聊天群  炽途  走开别亲我  绿茶女配在恋爱综艺爆红了  医见倾心:农家日子甜蜜蜜  朕的奸宦是佳人  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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