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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余将玩家的行为看在眼里，一时间有些忍不住惊叹。

这就是第四天灾的威力吗？

这要是换做自己，少说也得两个多小时才能清理出这么多的污染物。

“数量似乎差不多了……”

年余思索着玩家的数量，又想到了不断催促自己的郗雪，随即回到本体之上，直接利用精神力连上黎明的系统内部。

索菲罗监狱是个好东西。

虽然无法将其作为自己的锚点，但她好歹掌握了监狱内部的控制权。

将黎明系统内部的犯人名单全部拉出来，年余准备一个个慢慢查看。

黎明似乎检测到了自己系统内部的异常，直接通过弹窗出现在年余的视线之中。

【你想做什么？】

年余回答：“找人。”

黎明：【你想找什么人？】

年余查看名单和异能的速度一顿，有些意外：“怎么？犯人也在你的保护范围之内吗？”

虽然她和黎明总共也没有交流几次，但根据监控收集监狱内部信息的时候，她基本可以确定黎明对研究员的态度和犯人的态度是完全不同的。

而正是因为不同，所以她发出了疑问：“你的保护范围，难道不是只有研究员吗？”

黎明弹窗：【人类都在我的保护范围之内。】

年余却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信吗？”

如果人类都在它的保护范围之内，那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失踪或者死亡的犯人？

虽然年余并不关心犯人的数量，但是她知道的是，整个监狱每天至少有一到两个人死亡。

这些人，有的是成为研究员们的素材使用，有些是被监管者用来当成泄愤工具，还有一些则是因为党派斗争，于私底下无人看见的角落死去。

对于年余而言，只是后面换了一个监狱长，这种事情逐渐变少了许多，可饶是如此，依旧还是有不少人因为争斗而死亡。

如果黎明真的会监管的话，那些犯人就不会死。

所以它在撒谎。

与其说是它保护人类，都不如说它更害怕年余变强。

污染物的源头想要变强就需要污染，年余同样也是如此。

同样作为一个污染物，黎明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变强的办法，可是它碍于自己的数据禁锢、逻辑底层的控制无法对人类出手，甚至某些时候必须帮助人类，所以它对人类的死亡永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现在，它意图控制年余的污染扩张。

【请立即停止你的行为，否则我将对你进行控制。】

年余似笑非笑：“你对我？控制？”

她现在又不在黎明的机房，她根本不慌好吧？

黎明的主要污染领域是在自己的机房之内，而她的本体却在研究大楼顶部，双方之间最少也有个两三公里。

除非……

“你把你的污染领域扩张。”

年余说：“但是在索菲罗监狱的领域之中，任何污染物都不可能逃离收容室的控制。”

如果说年余的水箱就是收容室，那么黎明的机房就是它的收容室，只是因为两人足够强大，理智足够清醒，所以还能在收容室内进行部分活动。

但……想要离开收容室？

除非索菲罗监狱主动放开收容室外围的屏障，又或者像之前监狱暴动的时候出现领域震荡而趁机逃离出来。

黎明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如今监狱暴动平稳，控制权掌握在年余手里，她甚至可以拥有主动在外活动的能力，只是碍于本体原形是个深海鱼类，在没有海水的保护之下无法轻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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