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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鲁先生冷笑:“田老板,你想多了,这事也不用你操心。”我说那对,我又不是社区主任,这事压根我也管不着。鲁先生把鲁母那条项链要下来,打开窗户用力扔出去,又对鲁母说:“妈,以后你再也不用担心做噩梦了。”
&esp;&esp;“那是,没人算计啦!”鲁母翻着白眼。我走到鲁妻面前,说没帮上你家的忙,实在不好意思。鲁妻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起来。鲁先生生气地说:“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鲁妻哭着说你们这三口人是想把我逼疯吗,鲁先生没理会,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
&esp;&esp;我从沙发上拿起皮包背上,打开大门走出去。临关门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大牛不友善地瞪着我,把手里的半袋薯片用力朝我扔过来,包装袋在半空中打了个转落在地上,薯片也散得到处都是。
&esp;&esp;冒牌田七
&esp;&esp;大牛更生气了:“滚,傻逼!”
&esp;&esp;我心里愤怒,但又不好跟这个孩子对骂,就笑着竖起大拇指:“骂得真好!”大牛没想到我能夸他,就是一愣。鲁先生对我怒目而视,我连忙把门关上。
&esp;&esp;离开鲁家。天都快黑了,我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再订了回曼谷的转机票。这趟去鲁家真是白跑腿,不但没赚着半毛钱,还憋了一肚子气,就喝了两杯青岛原浆,连海鲜也没吃着几口。最倒霉的是,居然被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骂傻逼,你说我得有多傻逼。
&esp;&esp;为了排遣无聊,晚上我去问前台服务员。乘出租车来到两条全是海鲜大排档的烧烤街,叫了几种海鲜下酒。一边吃喝,我一边给方刚打电话,把这事和他说了,不然非憋出内伤来不可。方刚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被小孩骂是好事,你要是今天去澳门或者南美的赌场,保证能赢大钱!”我说今天来不及了。以后再说。
&esp;&esp;次日从青岛转机回到曼谷,在飞机上,我闭目养神的时候,脑子里在回想着鲁先生这一家四口。真是各有各的特点,鲁老太太糊涂又顽固,鲁先生带点儿愚孝,大牛就不用说了,在他眼里谁都是傻逼,只有鲁妻还算正常,但估计也快要变成疯子。这种老人在中国似乎很典型,很多人身边都能遇到。而且好像是个打不开的死结。妻子坚持,婆婆掺和,丈夫和稀泥,最后就诞生了熊孩子。
&esp;&esp;我顺路到芭堤雅去找方刚,这次在他的公寓里没看到马玲,但公寓明显比之前整洁干净多了,也没那么多单身汉的臭味。我笑着问是不是马玲的杰作,方刚把眼一瞪:“我收拾房间非要叫你来旁观吗?”
&esp;&esp;在芭堤雅停留两天,可能是马杀鸡之后着凉。我不小心感了风寒。回到表哥家,正赶上他要回老家祭祖,我因为刚从国内回来就生病,就没跟着去。晚上我打着喷嚏,坐在电脑前搜索和佛牌有关的页面,手机响了,号码显示来自福建厦门。
&esp;&esp;接起来,对方是位女士:“你是田七吗?”
&esp;&esp;我说没错,她又问:“你是沈阳人,专门从泰国往国内销售泰国佛牌,也给一些佛牌店送货是吧?”我说对,你是想开佛牌店,还是个人代理?
&esp;&esp;“做这个很赚钱吗?”她问。我说当然好,而且你要是想个人代理也行。我给你的客户供货,你赚差价,都不用本钱。女士问你在泰国还是沈阳,我说刚到泰国,你打通的不也是我泰国的号码。她问我什么时候再回国,我告诉她没准。当再次问起她想怎么合作的时候,她又说不出什么,我起了警觉,就问你到底有什么用意。
&esp;&esp;此女士的声音提高好几度:“因为赚钱,所以你就干这种黑心勾当?不怕遭报应吗?”我顿时蒙了,左先生
&esp;&esp;我连忙问:“问过那家伙吗?”韩女士说当然问过,在电话,那店主开始还说肯定是正牌,后来小彭说她有泰国方面法师的鉴定视频,店主又改口说他也不知道。小彭和家人去佛牌店找他,店主仗着横劲。硬说这佛牌不是他卖的。小彭也是个倔脾气,某天找了十几个人去要砸店,那店主一看要吃亏,就拿出张名片,说佛牌是这个人给供的货,他也是受害者。
&esp;&esp;小彭想把这家店告上法院,可在咨询律师之后,律师说和李鬼见面
&esp;&esp;两位陆续回了短信,都称手机通讯录和电话本里压根就没这么一号人物,也不认识。我恨得牙痒,立刻就想给这个李鬼打电话,但冷静下来又想,就算这家伙人在泰国。听到李逵打电话来质问,估计肯定要当缩头乌龟,所以我还是想等韩女士把佛牌寄给我,我问出它的来历之后再说。
&esp;&esp;几天后,我收到了那条“必打”佛牌,一看牌身,哪有什么掩面佛的法相,就是一块灰突突的牌子,上面嵌有碎骨和符管。用五毒油检测,颜色很深。说明阴灵是横死的,怨气比较大。我给阿赞nangya打电话问是否在大城,想去找她有些小事。她让我针刺
&esp;&esp;在小左向我介绍阿赞霸的时候,我问刺符能不能便宜,小左摇摇头,说一分钱也不能优惠,已经是最低价。我说带的钱不多,只有两百多块钱人民币。小左顿时把眼睛瞪大:“什么。你才带了两百多?那哪够!”我表示要不就过几天再来,反正我还要在泰国多玩几天。
&esp;&esp;小左斜眼看着我:“你不是在逗我玩吧?”
&esp;&esp;我连忙说:“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逗你玩啊,我以为能讨价还价呢。”小左很生气,说你以为是在菜市场买黄瓜,从五千讲到两百?我表示无奈,这时手机响了,是老谢打来的,我在接电话的时候,假装眼睛看着法坛。却用余光观察小左的表情和行为。小左和我一样,也用警惕的眼神看我,耳朵竖起来倾听我打电话的内容。
&esp;&esp;过了一会儿,他低声对阿赞霸说着什么,声音极低,只能隐约听到是泰语。等我把电话挂断,小左立刻露出笑脸:“算你运气好。刚才我和阿赞霸师父商量过,为了做功德,我每月会选一位幸运客户免费提供刺符,你坐过来吧。”
&esp;&esp;我高兴地表示太好了,但还要打个电话,先出去一趟,马上回来。我站起来就往外走,小左在后面紧跟着,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尽快回来。我觉得肩膀似乎被针轻轻刺过,连忙去看他的左手。小左立刻将左手插进裤兜,转身走回去。
&esp;&esp;出了旧公寓,站在路边招手叫停出租车,钻进去就开,回头看时,小左已经站在公寓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看来早就知道我想溜。想着刚才的针刺感,我把心提到嗓子眼。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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