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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赫连恪这一去就是许久,等他回来的时候,原本还带了点亮光的天,彻底暗了。
&esp;&esp;只有西边天际染着一点点红晕,是夕阳在苟延残喘。
&esp;&esp;福来寿亲自打着灯笼,大气也不敢出地领在赫连恪前头,将人一直领到了正殿。
&esp;&esp;应小檀瞧见门帘外的光,笑盈盈地立起身,屈膝一福,“王爷回来了!”
&esp;&esp;赫连恪的神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在生闷气,两个姑娘究竟捞没捞着留下,她也不得而知。
&esp;&esp;不过,应小檀当下是不关心这个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呼延青媛身为大妃,自然知道该如何与王爷一起权衡。
&esp;&esp;至于她……哄得赫连恪一时半刻的欢愉,就算是功劳。
&esp;&esp;应小檀太清楚自己的地位,以至于都不出口去问大妃与赫连恪商量的结果,当下只道:“膳房打发人来问了一次,我见王爷没回来,就叫他们先等着了……累不累?我去给王爷绞个帕子擦擦手,咱们传膳?”
&esp;&esp;赫连恪甫一进门就见到笑靥如花的应小檀,胸口郁气憋着,却没法拿她发作。应小檀早就开始显怀了,隆起的腹部根本不容赫连恪忽视。
&esp;&esp;他叹了一声,亲自扶住了应小檀,“传膳吧,叫花末儿去做这些事就好,你多歇着点。”
&esp;&esp;应小檀只道无妨,“太医也让我多走动走动呢。”
&esp;&esp;她其实许久没有帮着赫连恪绞手巾、倒茶、脱靴……做这些琐事了,一部分是因为怀孕,另一部分也是因为正院里,大家各司其职,并被给她插手的机会。
&esp;&esp;内侍倒还好,看得出应小檀受宠,就算他们是正院的下人,也绝不敢给应小檀和她的婢子使什么脸色。倒是几个以往有头有脸的丫鬟,颇有些不爽利。是以处处把管着,从不让应小檀有机可乘。
&esp;&esp;然而,时日长了,总是有防不胜防的地方……花末儿和天绮镇日围在应小檀左右,很多服侍赫连恪的活计,便顺理成章地落在了她们身上,几个月过去,连赫连恪都习惯喊花末儿做事了,再加上福来寿明里暗里帮着自己的亲妹妹,当初那些婢子,再怎么使力,也难让赫连恪记起来了。
&esp;&esp;渐渐的,正院里就变成了应小檀的两个婢子与赫连恪的内侍分管事情,当初专门伺候赫连恪的女孩,发出去配人的配人,送去春晖殿帮忙的帮忙。
&esp;&esp;应小檀从一个“借居”正院的客,变成了半个主人。
&esp;&esp;是以,即便她太久不曾做这些微末之事,应小檀这厢刚说要帮赫连恪擦手,那厢内侍就捧着铜盆打了热水来,花末儿接过去,试了试水温,又将手巾泡了进去,径直端到应小檀面前,应小檀做的,无非是捞起手巾拧了拧,转手再递给赫连恪。
&esp;&esp;根本没费什么工夫。
&esp;&esp;而这番姿态,已经足够摆出“伺候”人的意思了。
&esp;&esp;赫连恪在圈椅上坐了,温热的帕子被他按在额头上,希冀用这样的暖意,来驱散他在春晖殿感受到的……心寒。
&esp;&esp;他实在没想到,应小檀为了这两个宫娥,竟然求到了呼延青媛跟前。这是巴不得叫他留下两个侍妾吗?他对她的宠爱,难道就这样不值得她留恋,随便分给什么人都好,她全不在乎?她心里就苦成这个样子,连他的宠爱都不稀罕了?
&esp;&esp;赫连恪委实堵得难受。
&esp;&esp;可看到应小檀,想抱怨也不知该何处出口。
&esp;&esp;自嘲一笑,他无奈地挥了挥手,“用膳吧。”
&esp;&esp;应小檀直到临睡前,才发现这一日的赫连恪,话好像格外少。一份邸报看了快两个时辰,看够了也就说了一句话——睡吧。
&esp;&esp;她转过头去吩咐花末儿打水、天绮更衣,自己则走到床边上规整被褥……然后,赫连恪就从她身后抱了过来。
&esp;&esp;应小檀动作一僵,正想回头,赫连恪浅浅的吻就落在了她的颈边。
&esp;&esp;大掌贴着她腹部隆起的曲线抚了几下,紧接着就撩起她的衣襟,顺着就拢住了她的双乳。应小檀纳闷,昨日不是刚帮了他一次,怎么今日又要了?
&esp;&esp;拉了拉赫连恪的手,应小檀疑惑道:“王爷不累吗?”
&esp;&esp;“不累。”他话回得干脆又爽快,手上的动作力道跟着大了。
&esp;&esp;应小檀一时有些不适应,却依旧很快就被赫连恪弄得心猿意马……她总觉得自己身体最近不大对劲,好好的姑娘家,怎么比男人还经不住撩拨了?
&esp;&esp;赫连恪只专注地吻着她耳垂,隔着衣衫,一层层往里摸索,应小檀面红耳赤,膝头顶在床沿儿上,一条腿撑着地,一条腿半跪着,然而没过一会儿,她就这个软在了床边,赫连恪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倾身压上。
&esp;&esp;应小檀颤着声喘息,准备送水进来的花末儿一下就在门口愣住了。
&esp;&esp;谁知里面的动静一下就停了,花末儿原以为是被王爷瞧见了自己,正酝酿怎么告罪了,却见赫连恪敞着怀就大步迈了出来,什么都没说,就着她端的铜盆洗了洗手,转身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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