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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么多年一切恍如昨日。
本有些困意,可真躺下,还是躺在程北身边时,他还是没睡着。
灯已经熄了。
他的手向旁边探去,在越过两床被子即将触碰到对方的手臂时,被对方用手制止。
“干什么。”
黑暗中,程北冷淡的声音响起。
季经年感受着对方掌心的热度,没有挣扎,“有点冷,给我盖盖你的被子。”
都睡一张床上了,为什么还要一人一条被子,那他还怎么和程北接触。
程北一听这话就不老实,明明对方手背温度不算冷,甚至还有些热,哪门子的冷。
“不行。”
说完,丢开了季经年的手。
季经年自讨没趣,于是慢吞吞收回手,没再越界,闭上了眼睛。
他以为自己和以往那般,要折腾到许久才睡,却不曾想,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而身边的程北,反倒是失眠了。
身边的人不会睡觉,盖好的被子被他给踹开。
这天又冷,他怕对方着凉,又给对方盖上,只不过只能维持一小会,过不了多久被子就在床脚。
反反复复,程北也没了脾气,直接将人拢在自己的被子里。
这一晚,程北又做了梦。
是那句,从此陌路,永不相见之前的场景。
对方似乎是喝了酒,红着眼,问他,
程北……你有没有爱过我。
他怎么回答对方来着,
只是玩玩而已。
这一句话,得到了季经年的一巴掌。
真的,只是玩玩吗?程北问自己。
他现在还能感受到梦中那股剜心的痛。
程北是被热醒的,他睁眼垂眸一看,就见某人已经像袋熊一般趴在他的身上,手搭在他的胸口前,腿也同样压在他的身上。
极为亲密的姿势。
程北有些头疼,想要将人给直接推开,却在碰到对方肩膀时,想起那个梦。
对方红着眼沙哑又绝望的声音质问他爱不爱他的模样。
太可怜了。
以至于现在想起仍然心有余悸。
他到底是跟随了心走,没有直接推开,而是将身上的手轻轻拿开,又反复看了看对方的双手,已经不红肿了。
季经年醒来时旁边的位置已经冷了,看来对方已经起床很久了,他看了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这才起身。
他以为程北和昨日一般,直接将他丢在家里就不管了,以至于出了房间看见桌上盛好的粥以及厨房对方那抹背影时,他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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