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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午餐（第2页）

&esp;&esp;女孩对着程念樟扯出一个假到不能再假的微笑，然后埋头继续吃。

&esp;&esp;“你不怕我在这个饼里下药？”

&esp;&esp;罗生生没有回他，停滞了一下，而后继续吃。

&esp;&esp;“真没什么想说的吗？”

&esp;&esp;房间里回荡的，只有罗生生大快朵颐的咀嚼声。

&esp;&esp;程念樟也是觉得无趣，抖掉手里的烟灰，笑道：“罗生生，你犟给谁看？”

&esp;&esp;大约是吃得太快，女孩有些噎着，程念樟话毕，她突然捶打胸口，露出了难受的表情。

&esp;&esp;“咳…咳…你想让我说什么？被别人强奸还是和你做爱！”情绪随着身体的异样而激化，罗生生带着哭腔抬首，抑制住要落泪的冲动，直视对方：“我知道错了！好吗？我现在觉得特别自贱……白天的事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求求你不要告诉我细节……求求你了！”

&esp;&esp;女孩的尾音颤抖，眼泪随着情绪的变化，不受控地啪啪往下掉。

&esp;&esp;程念樟扶额，微微侧头观察她。

&esp;&esp;“我还以为你挺虎的呢，没想到也就这点斤两。放心吧，那男人没把你怎么样。”程念樟伸手抹掉了罗生生眼角的泪，尔后拇指下移，又把她嘴边沾上的咖喱也一并去除。

&esp;&esp;他睥睨着罗生生，将拇指探入女孩半张的口中。罗生生应激轻咬，用舌尖把手指推了出去。

&esp;&esp;“真的？&esp;”女孩大喜“那你们报警了没？那个男人被抓起来了吗？”

&esp;&esp;“他在比监狱更适合的地方待着。”

&esp;&esp;听了他的话，罗生生蹙起眉头不解，刚想张口问什么是“比监狱还适合的地方”，但程念樟明显不是个故作高深的人，不明说大意也就是不想说，罗生生识趣，当下压下心头的疑问，想过段时间再探口风也无谓。她毕竟还是单纯，看程念樟云淡风轻的，只当他用了私法，也没往杀人灭口处想。

&esp;&esp;程念樟嫌恶地看着手上的口津，从善如流地把它们抹在了罗生生下巴上。

&esp;&esp;“白天的事就当翻篇了，你闯的祸我已经大事化小，组里只当你落坑，你自己捂好了嘴，后几天别露出马脚。”他顺手把罗生生吃剩的餐盘往垃圾桶里一扔，抬头后也不看她，面上撇嘴，似笑非笑：“晚上的事，你也没什么想说的吗？”

&esp;&esp;罗生生脸上瞬间飞红。

&esp;&esp;“我刚清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sp;&esp;“呵。”程念樟嗤笑“你前前后后占了我不少便宜，算上上次饭局的，我们一次性把账算清楚。”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没什么意思。”男人压低了嗓子，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罗生生，我是程念樟，不是赵程东，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处处呵着你这个罗大小姐。之前的事我得过且过，念在过往的交情上，也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但还是要劝你自重，摆好自己的位置，不要再颠倒黑白，装疯卖傻，做些得寸进尺的事。”

&esp;&esp;什么叫得寸进尺的事？

&esp;&esp;程念樟的话虽然不带脏字，但算得上非常难听了。

&esp;&esp;“我……没有…我……”

&esp;&esp;支支吾吾了半天，罗生生却完全找不出理由来反驳，程念樟这属于恶人先告状，但他气势太盛，况且自己也不争气，只能有些丧气地低头。

&esp;&esp;“你吃完了就回去，出门时候小心点，别被其他人撞见。”

&esp;&esp;说完，程念樟起身，走到门边。

&esp;&esp;“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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