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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第3页）

&esp;&esp;明峥没吭声了，他在思考导演的用意。

&esp;&esp;这时郑观语开口说：好。导演，先让我们单独待一会儿好吗？

&esp;&esp;李志元点头，走出去，把他们单独留在房间里。

&esp;&esp;那个信念还残存着，这一刻，明峥觉得自己是陈舟。李志元走了，他和郑观语相对坐着。

&esp;&esp;郑观语问他：我们单独走一遍戏？

&esp;&esp;明峥想了想，摇头：我先想想吧。

&esp;&esp;想什么？

&esp;&esp;为什么要爱了一辈子，感觉不太合理。

&esp;&esp;郑观语笑了笑：隐约记得你以前还跟我说过，导演让怎么演，自有他的原因。

&esp;&esp;是啊，这下打脸了，轮到自己不相信了。

&esp;&esp;沉默了会儿。

&esp;&esp;明峥还在发呆，听见郑观语问：你为什么会讲粤语？

&esp;&esp;燕茂教的，他老家在广东。

&esp;&esp;郑观语哦一声，带着笑道：原来如此。

&esp;&esp;笑得很假，心里应该是不高兴的。

&esp;&esp;很不高兴了，他居然还追问道：你跟了他很多年？

&esp;&esp;好酸啊。明峥笑了笑：学演戏以后，他一直带着我。

&esp;&esp;哦。郑观语点头，你们感情很好？

&esp;&esp;明峥想了想，答：就那样吧。

&esp;&esp;谈不上好不好，普通的父子感情而已。

&esp;&esp;你演戏就是燕茂教的？

&esp;&esp;算是。

&esp;&esp;怪不得，你很懂镜头。

&esp;&esp;还好吧。

&esp;&esp;郑观语不说话了。

&esp;&esp;沉默了会儿，明峥盯着郑观语身上那件有些旧的白衬衫看，看了一会，视线又移到他脸上。

&esp;&esp;沉默给了明峥很多胡思乱想的时间，他看着郑观语，还有身后这个旧旧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也想起了一些在脑海里变旧的记忆。

&esp;&esp;小时候明峥没想过去拍电影，即使父亲就是导演，但明家人都非常讨厌燕茂，不想让他接触那个圈子。况且明家人丁不旺，他原本应该接过他小姨的担子，在各地往返，帮着家里出售那些昂贵的玉石和木料，他不该做演员的。

&esp;&esp;让他下定决心拍电影的，大概是因为少年时

&esp;&esp;高小羽停在一个水果摊前。

&esp;&esp;他站了很久，最后挑了一袋释迦，付了二十三块八。

&esp;&esp;他提着那袋释迦，在烈日下慢悠悠地走回家。

&esp;&esp;最近回家，他都会看到门把手上挂了一袋水果。

&esp;&esp;是谁送的，高小羽知道。

&esp;&esp;作为回应，高小羽回家的时候也总是会往陈舟家门把手上挂一袋水果。

&esp;&esp;他们就算在家附近遇到也不会叫住对方说话，总是远远地对视一眼，便匆匆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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