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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是个阴谋。你要算计我吗?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猪一样的、该坐进电椅的人!他没有被处死简直就是个耻辱。要是我——要是我被捕了——”
&esp;&esp;“但不是你。你跟那起儿童绑架案无关。”
&esp;&esp;“你在说什么?啊,那个小宝贝——她是全家人的欢乐。她叫我托尼奥。她会坐在车子里,假装握着方向盘。全家人都喜爱她。连警察也能理解。啊,可爱的小天使!”
&esp;&esp;他的声音柔和了起来,眼里充满了泪水。之后,他猛地转过身,大步走出了餐车。
&esp;&esp;“彼得罗。”波洛喊道。
&esp;&esp;餐车服务员跑着进来了。
&esp;&esp;“十号房间——那位瑞典女士。“
&esp;&esp;“好的,先生。”
&esp;&esp;“还有一个?”布克先生叫道,“啊,不——不可能。我跟你说这不可能。”
&esp;&esp;“亲爱的,我们必须了解这些。即使到最后,火车上的每个人都被证明有谋杀雷切特的动机,我们也得了解这些。一旦我们了解了,就能一劳永逸地找到罪恶所在了。”
&esp;&esp;“我头晕。”布克先生呻吟道。
&esp;&esp;格丽塔·奥尔松被服务员同情地带了进来。她哭得很伤心。
&esp;&esp;她跌坐在波洛对面的椅子里,一块大手帕捂着脸,不停地哭着。
&esp;&esp;“别伤心了,小姐,别难过了。”波洛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只是说几句真话,仅此而已。你就是照顾小黛西·阿姆斯特朗的护士,对吗?”
&esp;&esp;“是的,是真的。”可怜的女人哭泣着说,“啊,她是个天使——一个可爱、听话的天使。她只懂得爱和善良,可她被那个邪恶的人绑走了……受到了残忍的折磨。她那可怜的妈妈,还有另外一个没有出世的孩子。你们无法理解……你们不知道……如果你们像我那样也在那里,如果你们看到了那幕可怕的悲剧!今天上午我应该告诉你们真相的。但是我很害怕……害怕。我很庆幸那个罪恶的人死了,再也不能杀害和折磨其他孩子了!啊,我说不下去了……我无话可说了……”
&esp;&esp;她哭得更厉害了。
&esp;&esp;波洛继续温和地拍着她的肩膀。“好了,好了。我都能理解,所有的事都理解。我不再问你了。你已经承认了那些我知道是事实的事。我跟你说,我理解。”
&esp;&esp;此刻已经泣不成声的格丽塔·奥尔松站起身,摸索着朝门口走去。刚到门口就撞到了一个正走进来的男人。
&esp;&esp;是男仆马斯特曼。
&esp;&esp;他径直走向波洛,像平时那样平静、无动于衷地说道:
&esp;&esp;“希望没有打扰您,先生。我想我最好还是过来一下,先生,告诉你们真相。我是战时阿姆斯特朗上校的勤务兵,先生,后来成为他在纽约时的仆人。今天上午我隐瞒了这个事实,这是我的错,先生,所以我想还是过来说清楚的好。但是我希望,先生,无论如何都不要怀疑托尼奥。老托尼奥,先生,连个苍蝇都不会伤害。我可以发誓他昨晚整晚都没有离开房间,先生。所以,您瞧,先生,事情不是他做的。托尼奥是个外国人,先生,但是他很温和——不像那些常在报上出现的、卑劣的、杀人不眨眼的意大利人。”
&esp;&esp;他停了下来。
&esp;&esp;波洛镇定地看着他,说:“这就是你要说的吗?”
&esp;&esp;“就这些,先生。”
&esp;&esp;他停下来,由于波洛没有做声,他表示歉意地微微鞠了一躬,迟疑片刻,像来的时候那样安静谦逊地离开了餐车。
&esp;&esp;“这,”康斯坦汀医生说,“比我看过的任何侦探小说都离奇。”
&esp;&esp;“我同意。”布克先生说,“在车厢里的十二个旅客中,有九个已经证实跟阿姆斯特朗一案有关,请问,接下来怎么办?或者我应该问:下一个是谁?”
&esp;&esp;“我差不多可以给你一个答案了。”波洛说,“我们的美国侦探来了,哈德曼先生。”
&esp;&esp;“他,也是来坦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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