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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顾景然摇摇头,显然对答案很不满意,“所谓格物致知是在物事上按法取舍,要懂得什么时候停止追求,然后在静心思考问题的过程中,长见识懂智慧。”
&esp;&esp;顾暄慌忙点头,又说自己学的不到位。
&esp;&esp;“你这会倒是挺有自知之明。”顾景然“哼”了一声,和他说话:“读书谨记勤勉,不懂就要问。不想问你的师傅,你大哥或张居龄都可以。”
&esp;&esp;顾暄诺诺地应下。
&esp;&esp;顾景然不再理他,和长子又说入题后的起股,这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开始了正式议论。
&esp;&esp;赵氏让丫头搬了杌子让顾暄坐下,又问起他最近的饮食起居。顾暄低声细语地一一回了。
&esp;&esp;差不多到了戌时,葱儿进来问赵氏晚膳好了,摆在哪里。
&esp;&esp;“……正厅。”
&esp;&esp;这时候的凌波苑也在摆晚膳,武氏拉了顾晗坐下,又让秋月去书房请顾临。
&esp;&esp;淡薄的月光透过枝桠撒向大地,倾泻下一片碧辉。
&esp;&esp;饭桌上,顾临夹起一块排骨放到顾晗的碟碗里,笑道:“晗姐儿太瘦了,要多吃些肉。”
&esp;&esp;“谢谢祖父。”顾晗小小地咬了一口,她不喜欢吃排骨、更不喜欢吃肉,太油腻了。
&esp;&esp;武氏喝了一口汤,“晗姐儿吃了人参养身丸身子真的是好多了,瞧瞧她,气色比前些时日还要好。”
&esp;&esp;巧珍在顾晗的下首站着,听着老夫人说话,小嘴一咧。她们小姐被那劳什子的毒玩意害的可不浅……就算气色好,那也是现在不吃了才会气色好。
&esp;&esp;“哦?这倒不错。”顾临喝了口粥,“是谁想到的点子?养生比吃药好。”
&esp;&esp;武氏微微一笑,“本来是老大媳妇和我提起制丸药的事情,我就让她负责也给晗姐儿制些。”
&esp;&esp;顾晗把筷子轻轻放下,问道:“人参养身丸……一直是大伯母在操心吗?”她必须要确定下来。
&esp;&esp;“……我也给韩大夫说过。算是他们俩一起做的吧。”武氏见孙女儿有兴趣,便细细地说道:“人参还有别的中药是你大伯母让人去库房寻的,不够的还要去外面卖。韩大夫只负责炼制丸药。”
&esp;&esp;顾晗垂下双眼,心里大体有了谱:“真是要感谢大伯母了!”
&esp;&esp;“一家人哪有什么谢不谢的。”武氏揉揉顾晗的头发,亲手盛了燕窝粥递给她,“……好好吃饭。”
&esp;&esp;微风透过槅窗吹进屋里,混合着清新润意的露水气息。
&esp;&esp;晚膳后,顾晗陪武氏坐了会,便回了东厢房休息。桃红已经回来了。
&esp;&esp;顾晗让巧珍去端洗脸的热水,又打发了屋里伺候的丫头、婆子,才问:“怎么样了?”
&esp;&esp;“小姐吩咐的事,奴婢只问出了一点。”桃红说道:“……葱儿姑娘送出去的男人是大夫人的陪房,叫毛拱。他也是外院的二管家,妻子孩子都在乡下。”她歇了一口气,“他常去大房给大夫人请安,再有别的就问不出来了。”
&esp;&esp;顾晗喝了一口茶,“外院的二管家?”
&esp;&esp;桃红应是。
&esp;&esp;顾晗的秀眉皱了皱,她实在不相信毛拱去大房就只是给大伯母请安,一定还有点别的什么。
&esp;&esp;“小姐,大夫人管理内院多年,上下皆是她的眼线。咱们稍微一大张旗鼓估计就被发现了。”桃红很担忧:“奴婢觉得不能在府里查,得想点其他的办法。”
&esp;&esp;顾晗听到这里,想了一会,说道:“你说的有道理。用别的人我也不放心,还是你去查,你先查清楚毛拱的妻子和孩子住在哪个村,然后从他们身上下手。应该能找出破绽。”
&esp;&esp;桃红答应下来。
&esp;&esp;巧玲进来了,手里拿着白玉兰香膏,“……老夫人赏下的,说是给小姐抹手用。”
&esp;&esp;顾晗接过来,随手放到了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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