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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首先是厨房墙面、地面、橱柜操作台等地方发现了大面积血迹，证实了吴端的想法，厨房的确是分尸的地方。

&esp;&esp;厨房的剁骨刀和水果尖上也发现了血迹。

&esp;&esp;对嫌疑人身高的推测，也被其他刑警验证无误。

&esp;&esp;众人忙碌起来，吴端反倒得了闲，一闲下来，就又想到了顾寒开。

&esp;&esp;“冒一根儿？”

&esp;&esp;吴端点点头，“出去待会儿行，抽烟就算了。”

&esp;&esp;他跟着闫思弦下楼，突然冒出一句：“你说，顾寒开为什么想被一个猥亵女生的老师领养？”

&esp;&esp;闫思弦没答话，因为他们一出楼门就注意到了两个人。

&esp;&esp;因为陆续开进来好几辆警车，在楼门口一字排开，这引起了过往业主的侧目。

&esp;&esp;一对正在路过的小夫妻就展开了交谈。

&esp;&esp;男人：“唉我去，阵仗挺大啊，不会死人了吧？”

&esp;&esp;女人：“快走快走，看什么看。”

&esp;&esp;男人：“妈的都是那帮熊老头老太太，没事儿瞎折腾啥？物业一走，连个看大门的都没有，不等于敞开门让小偷来吗？小偷就算了，要是入室抢劫呢？这下好了吧，死人了……”

&esp;&esp;女人：“你少说两句吧。”

&esp;&esp;男人：“咋的出事儿还不让说了？就应该让那群老混蛋出来偿命……”

&esp;&esp;两人本已经从楼门口走了过去，他们的对话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esp;&esp;可是女人模模糊糊的最后一句话，让吴端和闫思弦眼前一亮。

&esp;&esp;女人道：“老蒋不就住这儿吗？出事儿的可别是他吧？”

&esp;&esp;男人接道：“是哦，被开除以后，再没走动过，好像一直没啥消息。”

&esp;&esp;这么说着，两人不约而同地一起回头看了一眼吴端所在的楼门口。恰好看到吴端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

&esp;&esp;“两位，两位。”吴端叫停了他们，紧赶两步来到他们面前，亮出了警官证。

&esp;&esp;“我刚听你们提到老蒋，是蒋保平吧？”

&esp;&esp;夫妻俩对视一眼，露出“不会吧？真猜对了啊？”的神色。

&esp;&esp;男人壮着胆子答道：“是他啊，他这是……咋了啊？”

&esp;&esp;吴端没回答他，继续问道：“你们知道蒋保平被学校开除——确切说，应该是解聘——你们也是三十五中的老师？”

&esp;&esp;女人指了指男人道：“他是，我不是，我都是听他说的。”

&esp;&esp;无忧谷（7）

&esp;&esp;吴端迅速对男人腹诽了一通。

&esp;&esp;他听到了男人刚才的话，对老人直呼老混蛋，对死者的幸灾乐更是祸溢于言表。

&esp;&esp;这样的人竟然为人师表，这让吴端为他的学生担忧。

&esp;&esp;但他并未表现出这些情绪，只是平静问道：“同事啊，那您应该挺了解蒋保平吧？”

&esp;&esp;男人赶紧摆手，像是怕被沾包儿。

&esp;&esp;“没没没，他教数学，我教体育，可不一样。”

&esp;&esp;体育老师。

&esp;&esp;传说中动不动就去教数学的体育老师。

&esp;&esp;这男人一身运动服，运动鞋的白边刷得十分干净，几乎冒着光。倒是符合体育老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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