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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2页）

&esp;&esp;肖冶捏着瓶子，不知如何作答。

&esp;&esp;“是我该向你道歉，突如其来的问题把你吓到了。”

&esp;&esp;“不会不会！是我吃得太急了。”

&esp;&esp;他紧握着矿泉水瓶子：“演讲很精彩，关于人工智能的哲学思考也很有前瞻性…”

&esp;&esp;说话的过程中，祁琰筠认真地听着，时而提出一些问题。

&esp;&esp;两人的目光不时交汇，频率不多不少，既不会让人产生被盯得发毛的感觉，又不会给人留下傲慢的印象。

&esp;&esp;尊重又欣赏，尺度拿捏得刚刚好。

&esp;&esp;“你更倾向于哪个观点？”

&esp;&esp;肖冶知道祁琰筠问的是人工智能的两个观点，强人工智能和弱人工智能。

&esp;&esp;随着话匣子打开，他的手已经渐渐放松。

&esp;&esp;听见这个问题后，他把矿泉水瓶放在茶几上，调整了一下坐姿。

&esp;&esp;“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首先这两个观点并不是相互对立的，其次随着时代的进展，强或弱人工智能的范畴也会发生改变，现在的弱人工智能在百年之前也许是强人工智能…”

&esp;&esp;“所以，我不否认人工智能的发展上限，同时也不批判它的下限，只要能为社会服务，在技术与产能上提高人类的创造力，强弱有什么可争辩的呢。”

&esp;&esp;祁琰筠看着他，忽然笑了。

&esp;&esp;与演讲时严肃认真的样子判若两人，周身的气场也变得更具亲和力。

&esp;&esp;肖冶一时间有些懵，摸不清这位祁董为什么笑，又为什么和他聊这么多。

&esp;&esp;他又开始十指交叉，大拇指转圈。

&esp;&esp;祁琰筠手肘撑在膝盖上：“你不用紧张，我很欣赏你的观点…”

&esp;&esp;“你知道吗，当你说那些专业内容时，你的眼睛里仿佛贮满星光。”

&esp;&esp;肖冶转圈的大拇指叠在一起，难以置信地看向对面：“您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esp;&esp;“噢？你是怎么想象我的？”

&esp;&esp;肖冶脑海中冒出祁爵在祁琰筠面前大气不敢出的样子：“…气场很强的霸道总裁。”

&esp;&esp;说完他小心地觑着对面的脸色：“是褒义词。”

&esp;&esp;“那现在又是什么印象？”

&esp;&esp;肖冶斟酌着词句，最后说：“和善的…长辈…”

&esp;&esp;闻言，祁琰筠向后靠着沙发背，唇角扯出一个微笑：“按年龄来算，确实是长辈。”

&esp;&esp;肖冶没听出这句话里的情绪，赞同地点点头。

&esp;&esp;气氛忽然有些尴尬，他正想找离开的借口，敲门声响起，祁琰筠冷冷说一声：“进。”

&esp;&esp;助理打开门，朝肖冶点头问候，然后看向祁琰筠：“祁董，周董的助理让我转达歉意，周董临时有事只能缺席今天的晚宴，您看餐厅是取消还是？”

&esp;&esp;肖冶如坐针毡地垂头看着自己的手。

&esp;&esp;这种时候他是不是应该回避？

&esp;&esp;祁琰筠不着痕迹地看他一眼，对助理道：“我考虑一下。”

&esp;&esp;助理关门出去。

&esp;&esp;肖冶站起身来：“谢谢您对我的赏识，我就不打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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