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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3页）

&esp;&esp;“何霄……”黄希言无奈，不知道怎么哄突然发脾气的小朋友。

&esp;&esp;“黄希言，我不陪你玩什么粉饰太平的游戏了。”何霄伸手，抓住她手臂，往后轻轻地推了一把。

&esp;&esp;他身高一七五，但比起只堪堪一五八的黄希言，还是足够具有居高临下的优势。

&esp;&esp;黄希言心慌，（绝对的死寂）

&esp;&esp;黄希言没有选择在小朋友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和他硬碰硬，虽然她有充足理由：她对席樾没有过分的期待，所以不介意他心里是不是只有画，是不是也有她。

&esp;&esp;等何霄气话都说完了，安静好一会儿，她才说：“现在，可以听我说几句话么？”

&esp;&esp;何霄怔了一下，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咄咄逼人，乖顺退后半步。

&esp;&esp;黄希言说：“如果说，现在你是在对我表白的话，那么这件事，就是你和我两个人的事，和别人无关，对不对？”

&esp;&esp;何霄点头。

&esp;&esp;“所以，这和席樾，或者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黄希言真诚地注视他，“你这样认真地告诉我你喜欢我，我不会拿别人，或者拿你的年龄，你成绩好不好，这些外在因素去敷衍你……”

&esp;&esp;何霄听明白了，“你只是单纯不喜欢我。”

&esp;&esp;“……抱歉。”

&esp;&esp;何霄一手叉腰，一手抓挠后脑勺，背过身，无所适从地踱步，“我……”他清了一下嗓子，“……鸡汤你喝掉吧，路过超市的时候把保温桶送去就行。”

&esp;&esp;没有说“回见”之类的话，闷头就走了。

&esp;&esp;就在黄希言准备转身进屋，咚咚咚往下跑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esp;&esp;他大概是在五楼或者四楼半的位置，冲她喊道：“我还是会考去你的城市！下次你再拒绝我，我才会死心！”

&esp;&esp;-

&esp;&esp;隔天黄希言将洗干净的保温桶还到超市，何霄还是嘻嘻哈哈平常模样，除了黑眼圈和红血丝好显眼。

&esp;&esp;她买一盒西瓜味的益达木糖醇，给何霄结账的时候，顺便笑说：“考去崇城还蛮难的，你要加油。”

&esp;&esp;何霄声音闷闷的：“……会努力的。”

&esp;&esp;实习即将结束，黄希言没有再被派什么工作，每天坐在工位喝茶看报，好像退休老干部。

&esp;&esp;郑老师已经回市里，要等炎症消失再做手术。顶着歪掉的鼻梁，也要请她吃顿饭。

&esp;&esp;吃饭时，郑老师好感性，一改黄希言对他板正无趣的印象。以茶代酒地吟了一首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esp;&esp;黄希言笑说太抬举她了。

&esp;&esp;郑老师敬她一杯茶：“这杯是致歉，你一个小姑娘来我手底下实习，我却没有保护好你。”

&esp;&esp;黄希言笑说：“您要是没保护好我，现在等着住院的就是我了。”

&esp;&esp;郑老师感慨极了：“可惜我们小地方留不住人。希望你毕业以后还能留在行业内发光发热。”

&esp;&esp;这一句黄希言可以保证：“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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