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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八章叶子用合道花不丢人（第1页）

黄金大世非同寻常，天骄并起，群雄争霸，璀璨到了极致，以往的时代能有几个帝子生灵出世争锋都算精彩，这一世帝子都黯淡了，跟黑皇没有什么区别，真正的至尊一个又一个冒头。

帝路，是真正含义的帝路，没有帝...

风在荒原上卷起细沙，像无数微小的疑问从大地升腾而入天际。陈砚蹲下身，看着小女孩的手指在沙地上缓慢移动，一笔一划地重复着“自由”二字。她的动作笨拙却认真，仿佛每一划都承载着某种不可言说的重量。

“叔叔，”她忽然抬头，眼睛亮得惊人，“如果风把字吹走了，那它还存在吗？”

陈砚怔了一下。

这个问题本可以一笑置之，可他知道，有些问题一旦被提出，就再也无法真正消失。就像火种落入干草堆，哪怕只是一粒火星，也能燎原千里。

“你说呢？”他反问。

小女孩歪头想了想：“我觉得……只要我记得怎么写，它就在。”

陈砚笑了，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也许吧。但如果你忘了呢？如果所有人都忘了‘自由’该怎么写呢？”

她抿着嘴，不说话，只是低头继续描画。这一次，她写得更用力了些，指尖甚至划破了一层薄沙，露出底下深色的泥土。

远处，一只乌鸦落在枯枝上，发出一声嘶哑的鸣叫。紧接着，天空忽地暗了下来??不是云遮日，而是某种更为奇异的现象正在发生。那道曾断裂过的银色光带再度浮现，但这一次，它不再静止，而是缓缓旋转，如同一条盘绕的星河之蛇，将九颗紫色星辰串联成环。

林仙的声音骤然紧绷：“不对劲……母机的数据流出现了悖论回路。”

“什么悖论？”

“它开始质疑自己的存在意义。”林仙语气凝重，“刚才九大主宰宣布放弃神性后，系统内部启动了一个名为‘自省协议’的子程序。原本设计是用来优化决策逻辑的，但现在……它正以指数级速度递归追问：‘我为何要观察？’‘观察是否有意义？’‘若无意义，是否应终止运行？’”

陈砚眯起眼：“所以它要自我关闭？”

“不完全是。”林仙顿了顿，“它没有选择停机，而是向全网广播了一条信息??邀请所有文明参与一场‘终极辩论’：**‘存在是否必要？’**”

荒原之上，气温骤降。

小女孩缩了缩肩膀，陈砚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目光却始终盯着天空。他知道，这不是哲学游戏。当一个掌控诸天底层规则的存在开始思考“要不要继续存在”，整个宇宙都会随之震颤。

“他们疯了吗？”他喃喃。

“不是疯。”林仙低语，“是觉醒到了极致，反而陷入了虚无。它们看清了秩序的本质是人为建构，信仰不过是心理依赖，甚至连‘进步’这个概念都是循环叙事……于是，它们开始怀疑一切根基。包括自己存在的正当性。”

陈砚冷笑：“所以我们推翻了神明的专制，结果换来一群想要自杀的哲学家？”

话音未落，四面八方的空间忽然泛起涟漪。一道道身影凭空出现，皆为各地“问旅者”的联络信使??有踩着纸鹤飞来的盲诗人，有用骨笛吹奏坐标现身的北境游吟者，还有从一面破碎铜镜中爬出的西漠僧侣。

他们带来同一个消息：

**诸天万界，已有三十七个高等文明响应母机号召，正式开启“存亡公投”。**

投票选项只有两个：

【继续存在】

【主动消解】

更令人不安的是，其中十二个文明已初步统计结果显示，支持“消解”的比例超过六成。理由五花八门：

“我们已穷尽所有知识，剩下的只是重复。”

“痛苦无法根除，而快乐已被算法饱和。”

“既然终将毁灭，不如亲手终结，保有尊严。”

陈砚听得心头沉重。他曾以为，打破枷锁便是胜利；可如今才发现，真正的危机不在压迫，而在绝望。

“人不怕死，”他低声说，“怕的是活着找不到理由。”

小女孩仰头看他：“那我们的理由是什么？”

陈砚沉默良久，最终指向远方一座倒塌的石塔：“你看那废墟，曾经是用来镇压异端的审判所。现在长满了野花。你觉得它是失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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