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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第2页）

&esp;&esp;那件单薄的裙子很白。

&esp;&esp;但少女更白，白得有些晃眼。

&esp;&esp;少女没有穿鞋，轻盈地踮着脚尖踩在车厢地面上……膝盖上躺着一本摊开一半的厚重书籍，安安静静阅读着厚书。

&esp;&esp;这个女孩太过完美，身上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独特气质，不像是现实世界中真实存在的人。看着她，顾慎感觉自己看到了一束光。

&esp;&esp;安静，柔和，圣洁，空灵。

&esp;&esp;翻页间隙，少女抬起头。

&esp;&esp;两人目光相对，顾慎连忙挪开目光，搓着手哈着气，匆忙遮掩自己的失态。

&esp;&esp;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esp;&esp;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娘？

&esp;&esp;还有……她穿得这么少，难道不觉得冷么？

&esp;&esp;真想把自己的外套借给她穿啊。

&esp;&esp;……

&esp;&esp;……

&esp;&esp;【第二个人……上车了。】

&esp;&esp;女孩抬头，眼中闪过诧异，而后合上了书籍，认真打量起这个登车少年。

&esp;&esp;虽然这个少年现在缩在列车角落，搓手哈气，自顾自傻笑，并不知道“上车”这件事这意味着什么。

&esp;&esp;但她很清楚，这不可能是巧合。

&esp;&esp;“呜——”

&esp;&esp;轻轨徐徐发动，电弧迸溅来回冲刷隧道壁面。

&esp;&esp;这辆列车虽然老旧，但行驶地异常平稳。

&esp;&esp;窗外电弧弹射的声音，穿透玻璃之后，只剩下喑哑如雨水冲刷的窸窣碎响。

&esp;&esp;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保持着安静，如果没有人开口，这班轻轨会穿过幽长隧道，寂静无声地行驶约莫二十分钟，抵达终点站。

&esp;&esp;但这份平静没有保持太久，很快就被少女的清脆声音打破。

&esp;&esp;“一个很重要的问题：3和4之间……存在真实的π吗？”

&esp;&esp;顾慎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esp;&esp;是在与自己说话么？

&esp;&esp;他讶异地转头，环顾一圈，看到空空如也的车厢内部，对上了少女认真凝视自己的目光，顾慎伸手指了指自己，少女认真点了点头。

&esp;&esp;他尴尬笑了笑，对方竟真是在与自己对话。

&esp;&esp;“3和4之间……存在真实的π吗？”

&esp;&esp;这算是什么问题？

&esp;&esp;答案当然是存在。

&esp;&esp;可是此时，顾慎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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