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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第2页）

&esp;&esp;“过两日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衡玉想给他开门。

&esp;&esp;“不用开门了，就这样说话吧。”了悟温声道。

&esp;&esp;“……好。”

&esp;&esp;了悟这才回答她刚刚的问题：“就当是陪贫僧。”

&esp;&esp;“……好。”衡玉垂眼。

&esp;&esp;“那贫僧就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esp;&esp;等到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衡玉才走到床塌边直接躺下。

&esp;&esp;她懒得再想些什么，脸朝着床里侧，扯过被子蒙住自己，尽力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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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云端月色隐去，现在正处于天将亮未亮之际。

&esp;&esp;衡玉坐在了悟对面，翻了翻杂书，发现里面记载着的都是些民间志怪故事：“这是从哪里找来的？”

&esp;&esp;蜡烛烧久了，上面的蜡有些凝固。了悟用竹片挑掉一截烛芯：“应该是哪个师弟不小心放到贫僧储物戒指里的。”

&esp;&esp;衡玉把书递到他手边：“只有一本书，你念给我听吧，不想费眼。”她的头枕在手臂上，懒洋洋注视着他。

&esp;&esp;了悟早已将整本书翻看得差不多，挑了几个他觉得有意思的故事，轻声念出来。

&esp;&esp;声音温雅透彻，字正腔圆。

&esp;&esp;气氛一时静谧而平和，好到黄梅戏的事情似乎都被揭了过去。

&esp;&esp;但衡玉又很清楚，这件事不会轻易过去，只是了悟习惯缄默，把所有的事情和情绪都藏在心里。

&esp;&esp;两天后，衡玉打算重新闭关巩固修为。

&esp;&esp;了悟叮嘱她：“这回闭关，你的气机是外放的，邪魔之气说不好什么时候就爆发了。不要闭死关，一旦有爆发的迹象就直接喊贫僧。”

&esp;&esp;衡玉认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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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因为担心邪魔之气随时会爆发，衡玉不能全身心投入到闭关中，巩固修为的进度偏慢。

&esp;&esp;不过谨慎也是好的，一个月后，衡玉体内的邪魔之气爆发，了悟收到她的传音即刻赶来。

&esp;&esp;这一回邪魔之气的爆发更为剧烈，来势汹汹。

&esp;&esp;梦魇到深处，终究有摆脱的时候。苦苦熬了一整夜，衡玉清醒过来，不需要照镜子都能猜测出她的脸色有多难看。

&esp;&esp;了悟帮她拨弄掉不小心贴在脸上的头发：“现在有力气吗？要不要再睡会儿？”

&esp;&esp;“我现在一闭眼就觉得头晕脑胀，再睡下去未必会觉得舒服。”衡玉苦笑，“我想先沐浴。”

&esp;&esp;“那贫僧去帮你备热水。”了悟很自然地说道。

&esp;&esp;为避免麻烦，了悟直接掐了个水诀引水到浴桶里，再用灵力将水加热。

&esp;&esp;等他做好一切，衡玉穿着里衣，光着脚走过来，倚着屏风笑：“其实你这种做法很容易惹人误会。”

&esp;&esp;了悟正在试水温，听到她的话，侧过头，眼里带着几分茫然与疑惑。

&esp;&esp;衡玉用手指蹭了蹭鼻尖：“听不懂就算了，反正房里就你我二人。”这么隐晦的车，他听不懂很正常。

&esp;&esp;了悟虽然听不懂她的意思，但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这行为里的暧昧。

&esp;&esp;他轻咳两声，别开眼掩去自己的不自在，对衡玉说：“水温应该正好合适，你沐浴吧，贫僧回去了。”

&esp;&esp;衡玉没说话，只是在他途径自己身边时抬手挽住他的胳膊，摸了摸他的脸颊才放他走。

&esp;&esp;走出门时，了悟怔怔抬手，用指背擦过自己的颊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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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邪魔之气爆发时的痛苦在加剧。

&esp;&esp;唯一的好处大概是，爆发的时间间隔延长不少。衡玉接下来至少可以安安心心闭关两三个月。这个时间已经够她巩固修为了。

&esp;&esp;了悟过来找她，说：“贫僧接下来可能会离开华城一段时间，从琼城开始宣讲为期两个月的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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