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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1页）

&esp;&esp;许容与淡漠的：“得意什么？这是人家做出来的模型，你复述出来有什么好骄傲的？”

&esp;&esp;叶穗：“……”

&esp;&esp;跟他一起学习真憋屈。

&esp;&esp;许容与把她当白痴一样看待，一开始还讲，后来觉得慢，他直接在纸上把建筑方案默写下来。笔尖在纸上点了点，许容与：“把这些背下来，差不多能在课堂上讲清楚这次会展的主要内容了。最重要的还是学长完成的那个模型，孟老师和学长们应该会重点提问。正好我那里有底稿，回头我打印出来传给你，你别弄丢了。还有什么……”

&esp;&esp;叶穗深吸口气，抬头。

&esp;&esp;她面对着窗子，对旁边低头写字的男生做鬼脸，面孔拧起，丑陋扭曲，十分张牙舞爪，小人得势之势。隔壁的一个小学生瞪大黑漆的眼珠子看这个漂亮大姐姐，叶穗看到了，又吐舌头揪脸蛋，对他扮个鬼脸。

&esp;&esp;这么有趣的漂亮姐姐！小学生被逗笑：“咯咯咯。”

&esp;&esp;许容与察觉到什么异样，他猛地抬头，看向叶穗。叶穗一把过他的脑袋，打断他的从容。许容与的脸和叶穗贴在一起，他心一抖，笔尖在纸上用力划出重重一道，毁了最新画的草稿图。叶穗浑然未觉，拉着许容与一起指着窗外：“容与，雪下大了！”

&esp;&esp;她说的不错，大雪浩瀚，如重重帘帐，铺满天地间。万物纯白，无声而静谧，是那样的璀璨圣洁。

&esp;&esp;许容与只看了一眼，目光就垂下：“下雪关你什么事？最重要的是……”

&esp;&esp;他再一次被打断：“容与，我们出去堆雪人吧。”

&esp;&esp;许容与拒绝。

&esp;&esp;他硬是逼着叶穗坐下，把题目记得七七八八，最后叶穗还是把书本一收，两人提着行李箱，就出去欲堆雪人了。许容与一直慢吞吞地跟在叶穗身后，叶穗换了羽绒服后，将他的大衣换了回来，但许容与并没怎么在意。她拉着他一起堆雪人，他心里是非常迟疑的。

&esp;&esp;他从小，就不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esp;&esp;他都想不通她在开心什么。

&esp;&esp;她一个北方人，年年都能看到雪，她在稀奇什么？

&esp;&esp;但是她站在街上张手接雪，眼神太美，太清，她像是雪地精灵一样，笑得纯洁而懵然，他便不忍心扫兴了。想来他抗拒不了这种熊熊燃烧自己的生命，无所谓的，不在意的，蔑视世俗的。许容与常觉得叶穗的生活态度有问题，可他又被她的错误吸引。

&esp;&esp;许容与便陪叶穗一起，在北京街头堆雪人。他在北京生活这么多年都没有这种闲情雅致，叶穗一个非首都人将他成功带偏。傍晚时候，路灯烂烂亮起，灯红酒绿下，雪光笼罩一切。雪还在浩浩然飘落，男生和女生冷得双耳、双手赤红，雪人却成功堆好。

&esp;&esp;最后叶穗还折了一根树枝，插在雪人的头顶，当做装饰。

&esp;&esp;她含着笑，在初雪当晚，拉着许容与一起，以雪人为背景，和他在首都街头合照一张。他们拍了很多照，像无数珍贵的记忆一般，照片中少年的态度在一点点变化，眼睛在一点点追随她。

&esp;&esp;叶穗翻看照片，在心里莞尔。

&esp;&esp;而许容与又催她：“快点走吧，太冷了。”

&esp;&esp;许容与还要陪孟老师他们在北京留一周，叶穗却是

&esp;&esp;第二天，叶穗睁开眼，宿舍内暖气温暖，窝在被窝里像置身春天一样。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舒服得不想起床。而在床上放空了二十分钟，叶穗想起来自己的建筑方案还没改好。

&esp;&esp;叶穗朝下铺喊：“文文，你们小组的作业写完了么？”

&esp;&esp;蒋文文趴在床上边吃面包边看小说，口里塞着面包，说话含糊不清：“唔了（完了）。”

&esp;&esp;叶穗又问：“那作业啥时候交啊？”

&esp;&esp;蒋文文：“明天啊。你写的怎么样了？”

&esp;&esp;叶穗哀怨，在床上抱头痛哭：“现在的肯定过不了关啊，啊啊啊啊啊啊！好辛苦，我为什么要学建筑？我连作业都不能好好抄……”

&esp;&esp;像东大这样知名的建筑学院，不用问学生们忙不忙、做什么，学生们永远在做三件事——

&esp;&esp;绘图，做建筑模型，写建筑方案。

&esp;&esp;没有一刻能真正停下来的时候。

&esp;&esp;叶穗纠结很久，觉得自己在宿舍大概只想睡觉不想写作业，最好激励自己学习的方案还是去烘托气氛最好的自习室。只是她这个人没有上自习的习惯，宿舍的其他三个同学现在都在宿舍里或睡觉或忙自己的事……但是没关系，叶穗知道有个人有良好的每天上自习的习惯。

&esp;&esp;虽然那个人昨晚还叫自己“大姐”，把自己喊得老了十岁……许容与的嘴，经常恨得让她想剁了。

&esp;&esp;叶穗给许容与发微信：“你在自习室么？旁边还有空位么？”

&esp;&esp;消息发过去，叶穗等着许容与给自己不去上自习的理由，但是她等了十分钟，消息泥牛入海一般，一点回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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