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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玉玦（第3页）

&esp;&esp;中午日头不似夏天那般热烈，她往山门走去，下山回家。

&esp;&esp;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好走。

&esp;&esp;棠高阳一边走一边想那个女人的事。

&esp;&esp;她其实不认为那女人是鬼魂。她没有害过人，没有理由被鬼缠上。空尘说的心清则明大概就是这样。

&esp;&esp;她看一眼手机，走了大概半小时了，走过了三分之二的路，快到山脚了。

&esp;&esp;起风了。

&esp;&esp;云遮日，天阴下来。

&esp;&esp;棠高阳加快脚程。

&esp;&esp;要在下雨前上车。

&esp;&esp;她小跑着下台阶，脚一崴，差点摔倒。

&esp;&esp;那个女人，站在离她有二三十个台阶的下方。

&esp;&esp;出现的毫无声息。

&esp;&esp;棠高阳头皮一麻，刚还在想，这下真来了。

&esp;&esp;她站在高处，这下看清了她的模样。

&esp;&esp;女人脸色苍白，但眼睛仍有神，还是那身不古不今的装扮。

&esp;&esp;她的眼睛里并没有恶狠狠的敌意，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一丝丝忧愁的意味。

&esp;&esp;棠高阳开口，“你是谁？“

&esp;&esp;“为什么跟着我？”

&esp;&esp;风将她的声音带到那个女人的耳边，她耳朵动了动，只是说，“你已不该存在。”

&esp;&esp;棠高阳凝眉，“什么意思？”

&esp;&esp;女人微微仰头看天，目色苍茫。

&esp;&esp;棠高阳跟着她抬头看天，什么也没看到。

&esp;&esp;再低头看她，女人已经消失不见。

&esp;&esp;棠高阳开车回家。脑子里反反复复是她说的那句“你已不该存在。”

&esp;&esp;难道她自己才是鬼？

&esp;&esp;她拧了自己一把。有痛觉。

&esp;&esp;鬼会有痛觉吗？

&esp;&esp;如果她是鬼，那她现在所在的世界就是鬼世界，那这样的话，和人没什么区别，只是称呼上的差异。

&esp;&esp;这个女人到目前为止举止太过怪异，她摸不清她的目的。

&esp;&esp;下次再见到她，看能不能把她抓起来问问她到底干嘛的。

&esp;&esp;现实虚幻，一线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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