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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1页）

&esp;&esp;赵宣蹲在河边，虽然穿着简单，但压不住一身贵气。小姑娘们羞红着脸往他手里塞纸鸳鸯，然后含笑跑远。

&esp;&esp;他将纸鸳鸯尽数扔进河里。

&esp;&esp;“全烂啦！这么多纸鸳鸯连一个也没活，你也不简单。”身后传来清脆明亮的声音，“这样吧，我送你一个不会湿的。”

&esp;&esp;桥头坐着一个娇俏姑娘，一双眸子十分干净，像水洗后的雨后晴空。

&esp;&esp;姑娘翻身下桥，手背在身后跑过来，笑嘻嘻地将一个巴掌大的沙鸭子放在他掌上。

&esp;&esp;赵宣指腹摩挲了一下沙鸭子，这种经历倒是头回，怪新鲜的。

&esp;&esp;王唯一又给他捏了一个，“别人都只有一个，给你两个。赚了，别失落。”

&esp;&esp;赵宣唇角带笑。

&esp;&esp;“王唯一。”殷长衍叫到。

&esp;&esp;他来了？

&esp;&esp;王唯一循着声音。殷长衍双掌撑在桥上，视线越过人群，与赵宣相接。

&esp;&esp;“家人找我了，有空再聊。”

&esp;&esp;赵宣突然开口，“你是王唯一，殷长衍的娘子？”

&esp;&esp;“你认识我？”

&esp;&esp;“听过。”

&esp;&esp;有点儿莫名其妙，但无关紧要。王唯一喜滋滋跑到殷长衍身边，“你洗完了？吃饭没？要不我们去吃烤肉？刚路过一家，味道特好，我哈喇子差点儿流一地。”

&esp;&esp;“好。”

&esp;&esp;赵宣捏碎沙鸭子，抖垃圾一样抖掉沙土。接过侍从递来的湿棉布，慢条斯理地清理留在指缝间的细沙。

&esp;&esp;“公子。”侍从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回来，请示赵宣。

&esp;&esp;“祸不及家人，她无足轻重。”

&esp;&esp;拿筷子夹烤肉时，王唯一发现殷长衍的手不太对，“花指甲怎么没了？我好不容易才调好的色。”

&esp;&esp;捧起他的手反复查看，语气惋惜。

&esp;&esp;“干活儿不太利索。”

&esp;&esp;“啊，会吗？”

&esp;&esp;“再不吃饭会凉。”

&esp;&esp;“吃饭吃饭。隔壁卖酒酿汤圆，冰凉又酸甜，我买一碗端过来。”

&esp;&esp;“有钱吗？”殷长衍翻荷包里的铜板。

&esp;&esp;王唯一早已跑远，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esp;&esp;殷长衍对着月亮抬起五指，四周灯火通明。看到凤仙花汁被蹭掉一块，就猜到会有今天。赵宣没对王唯一出手，是来不及，还是临时改了主意。

&esp;&esp;

&esp;&esp;◎欺负◎

&esp;&esp;殷长衍背着洗干净的月事带去望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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