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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节（第2页）

&esp;&esp;等门终于合上，他提在胸前的一口气还落不回原位。

&esp;&esp;小心回头，看到俞晶晶已经重新开始翻看病历，没再注意这边，白锦溪无声吁了一口气出来，慢手慢脚往里走。

&esp;&esp;“白先生。”

&esp;&esp;路过问诊台的时候，俞晶晶忽地站了起来。

&esp;&esp;“怎么？”白锦溪迅速止步。

&esp;&esp;“明天我就回校了。今天的工作交接已经跟马助理做过了，这边行程表我弄了一半，还有一半下午估计做不出来，能不能也转到马助理那边？”

&esp;&esp;“明天？”

&esp;&esp;白锦溪怔住，“这么快？”

&esp;&esp;俞晶晶点头，“嗯。要提前返校，宿舍的卫生要打扫，还要取新书新校服，交杂费什么的，事情多。”

&esp;&esp;说是提前，也就是提前了两三天而已。

&esp;&esp;按合同上写的，这边工作结束时间是在十二号，实际上不会那么严格。

&esp;&esp;同一批进白氏工作的实习生，有几个初八就走了，剩下的那些昨天就做好了工作交接。

&esp;&esp;算起来，俞晶晶还是最晚的一个呢。

&esp;&esp;俞晶晶只是给白锦溪报备一下，具体离职的事，主要是跟马助理商量的。

&esp;&esp;看白锦溪没吭声，她只当他听见了，坐下后继续翻阅病历，争取在最后这半天，把没看完的那些都看个大概。

&esp;&esp;白锦溪回了诊室，心情极其低落，一下午的工作都没怎么上心。

&esp;&esp;最后一个患者坐在桌子对面，提了许多问题，他一一答了，说到最后竟也有些耐烦。

&esp;&esp;“你的情况，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边开的药，只能缓解胃疼的症状，对于病情扩散起不到太多效果。”心中虽然烦闷，但白锦溪还是压着脾气，尽量把话说和缓。

&esp;&esp;“嗯，我知道。年纪大了，说话唠叨，就是喜欢多问几句，医生你可别嫌我烦。”王奶奶笑呵呵地说。

&esp;&esp;因为胃癌扩散严重，王奶奶看起来比上次过来时更瘦一些，脸上的褶皱也多了，一笑起来眼眯着都看不着了。

&esp;&esp;在一边扶着她的孙女程颖也勉强挤出个笑，“真没办法了吗？放化疗我们都做过了，因为身体的原因，医院那也不愿意再开疗程。不是实在没招，我们也不会求到白氏医堂来。”

&esp;&esp;白锦溪正要说话，程颖又接着说：“钱没问题，用再贵的药也没关系。只要能让我奶奶多活几年。”

&esp;&esp;“这和钱没关系。”白锦溪摇了摇头，“真的只能做到这样了。医生不是神，也有治不了病。”

&esp;&esp;因在诊室呆得长，程颖扶着王奶奶出来时，大厅已亮起了灯。

&esp;&esp;俞晶晶已收拾完桌面，背着书包准备下班。

&esp;&esp;看到程颖出来，又观她脸上神色，知道是受了挫，俞晶晶便快步迎了过去。

&esp;&esp;“不用不用，我走得动。”王奶奶摆手。

&esp;&esp;“我扶您吧。”

&esp;&esp;跟程颖一左一右扶着王奶奶到了电梯前，俞晶晶按下按钮，回头看了眼诊室。

&esp;&esp;白锦溪还在诊室里没出来，没像平时那样到点就跟着她一下坐电梯下班，也不知在里头忙什么。

&esp;&esp;白锦溪不出来，马助理今天也提前走了，这会儿就剩了俞晶晶一个人。

&esp;&esp;本还没想到要怎么找个机会跟程颖面对面聊聊，这会儿就正好遇上了，完美。

&esp;&esp;等电梯门合拢开始下行，俞晶晶才开口，“情况怎么样？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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