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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颈间,晚词闭上眼睛,感觉他像一只进食的大猫,舌头上有倒刺,沾着迷药,刮得人不怎么疼,只是酥痒,身子愈来越软,抵抗也变得力不从心。
章衡松开她的手,将她上身微微抬起,剥下那一层层碍事的衣衫,只剩下裹胸的素白生绢。女儿家的那点丰腴都被缠住,越发显得香肌瘦怯。
凉意侵肤,激起几分清醒,晚词羞耻难当,扭身往被子里钻。
章衡脱了外袍,随手往床围子上一搭,蹬了靴子,上床掀开被子,食指探入生绢里,贴着她温软的皮肉,想动一动都难,笑道:“缠这么紧,你不难受么?”
晚词原不觉得紧,多他半截手指立马呼吸不畅,蹙着眉,闭着眼,一面摇头,一面去推他的手。
章衡吸引着她的注意力,悄悄伸手至她背后,寻摸到关窍,解开了生绢。那一片春光跳脱出来,章衡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晚词只觉胸前一松,意识到怎么回事,急忙伸手去挡。
章衡早有防备,按住她的手,嗓音有些暗沉,道:“再乱动便将你绑起来。”
晚词想他这么坏,没有做不出的事,果真不敢乱动。章衡脱下她最后一层遮羞布,已经热得浑身冒汗。晚词在他滚烫的掌心下悄然绷紧身体,眼角沁出泪花,滑落的瞬间有种激发人恶念的美。
章衡压制着这股原始的恶念,与她耳鬓厮磨,温存良久,最终不免原形毕露。
晚词于此事生疏已久,饶是醉中感觉迟钝,仍然痛得很,脸由红变白,泪水涓涓湿了鬓角,双手在他身上又掐又拧,恨恨道:“禽兽!”
章衡沉浸在占有她的快感中,心想禽兽便禽兽罢,满朝文武谁不是禽兽呢。他只恨没早点做个禽兽,叫别人占了便宜,叫她受那许多委屈。
罗帏内喘息细细,桌上的醒酒汤早已凉透。绛月和衣躺在外面的榻上,哪里敢睡,漏下三鼓,听见里面叫自己,一骨碌爬起来,端着热水进去伺候。
章衡披着衣服坐在床边,绛月看见他,抿着嘴一笑。章衡知道她在笑什么,自己也笑了。床上一片狼藉,晚词已经睡着了,脸上身上都是汗。绛月知道她一向睡得浅,轻手轻脚替她擦了一遍,将两人乱扔的衣裳收起来。
章衡自己收拾了一番,挥手让她退下,吹熄了灯,抱着晚词睡下。
晚词醒来时,天还未亮,帐内漆黑一片。与人肌肤相贴的感觉令她心头一跳,闻得他身上的气息,不是那噩梦般的龙涎香,而是清幽凛冽的柏子香,徐徐定下心来。
之前种种在脑中浮现,她仔细审视自己的一言一行,似乎全然是不得已的,应该没有淫妇之嫌。很好,恶人全叫他做了,她如愿以偿,还在他心里落个好名声。
晚词低着头笑起来,笑着笑着觉得自己有点坏,又想坏就坏罢,满大街的坏男人,还不许她一个女人坏一点?
她也想做贞洁烈妇,对得起列祖列宗,可是她的丈夫值得她守节么?
晚词笑意变冷,下身尚未平复的疼痛化作一种快意,彻底背叛宋允初的快意。
她带着这丝快意再度入睡,一觉醒来,天色晶明,绣花软枕上满是两人的长发。章衡倚着床围,在看她放在枕边的话本子,里衣衣带系得松散,露出大片光洁紧实的胸膛。
今日正好休沐,他也不急,见她醒了,笑道:“原来你背地里爱看这种不正经的东西。”
晚词一把夺过话本子,背过身去用被子裹住自己,面朝着床里道:“你怎么还不走?”
章衡伸手刮着她嫩滑滑的脸庞,道:“好个薄情寡义的丫头,我看你睡得香,舍不得走,你醒来倒赶我走。”
晚词斜睨他一眼,不作声,脸微微红了。这一眼似怨还嗔,似羞还恼,勾得章衡心中一荡,低头吻她粉白小巧的耳垂。
晚词躲闪着松了被,被他拉入怀中,图谋不轨,忙道:“天不早了,你快回去罢,没得惹人闲话。”
章衡想着昨晚的滋味,甚是动兴,道:“外面我自会遮掩,你莫担心,再迟一会儿也无妨。”
晚词咬了咬唇,脸上红得沁出血来,低声道:“你没轻没重的,我身上还痛呢。”
章衡见她这么说,只得作罢,心里却痒痒的,道:“你昨晚一直叫我好哥哥,我只当你很受用呢。”
晚词瞪起双眼,道:“你放屁!我明明叫的是禽兽!”
章衡笑道:“原来你都记得,你到底醉也没醉?”
晚词目光一闪,使劲蹬他道:“醉了我也知道,我不会叫你好哥哥!”
章衡只是笑,不再说什么。穿了衣服,梳洗一番,就在房里吃过早饭。晚词打发他去了,写了一张药方,让绛月去抓药。
吕无病将药方抄了一份,晚上拿给章衡,道:“少爷,姑娘让绛月去抓了这些药,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章衡见药方上有浣花草之类的性寒药材,便知道是避子用的。晚词千辛万苦走到这一步,自然不想因为怀孕前功尽弃,章衡心里明白。其实他早有准备,只是昨晚事出突然,现在也无可奈何,暗自叹了声气。
“没什么,你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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