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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黎明前夕（第3页）

“呃……”奥斯卡顿时僵住，“暂时还没，这次是根镜像肠……要不就叫‘照猫画虎镜像肠’吧？”

多年来他早就养成习惯，在得到新的魂技时先起一个新的咒语名替代原来的猥琐咒语。鹿也对他的自觉很满意，听奥斯卡说完第六魂技的技能是复制镜像肠之后，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要一个攻击技能？”

“我也不知道。”奥斯卡不好意思地说，“不过，可能是受鹿鹿姐你以前说过的话影响。你不是说过，最纯粹的辅助是没用的吗？所以我也想有一个能保护自己、保护大家的能力。”

鹿也：……什么时候说的？

虽然这话和她最开始想表达的意思好像有点出入，不过反正结果是好的，鹿也干脆没有反驳。她摸了摸十首烈阳蛇的脖子，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该回去了。”

这两年里，黑雾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从小镇上的消息能打听到，星罗帝国和天斗帝国的边缘也已经开始出现黑雾的痕迹了。

鉴于奥斯卡没有唐三那样惊人的主角体质，鹿也同样没有告诉他太多关于黑雾的事。她只是带着奥斯卡，一步步向着冰封森林的更深处深入，消灭着越来越强大、数量越来越多的不死生物。

有时候他们会遇到被一片黑雾彻底吞噬的区域，奥斯卡无法与那些黑雾对视，只要看上一眼双目就会刺痛无比。鹿也通常都带着奥斯卡避开这些地方，但是到了夜晚，她会到那些区域里吸收一部分的黑雾。

时间一长，纵使是奥斯卡，也能从那些黑雾当中察觉到什么不对了。这些不寻常的黑雾，似乎代表着某种极为可怕的力量，只是以他现在的能力，连直视黑雾都做不到，更别说是接触和了解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同时，两年之间，鹿也一直密切关注着大明留给她的元神，还有她在武魂殿建立的自己的势力。星斗大森林的状况不算乐观，但好在武魂殿最近还算安分，她留下的棋子发挥了作用，武魂殿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没有时间去给世界添乱。

……

武魂殿。

“他又来了？”比比东听着属下汇报，额头上隐隐有青筋冒出。

“启禀教皇冕下，杀戮之王今天在教皇殿面前的广场留字，没等菊大人和鬼大人赶到，他就已经离开了。”汇报的魂师抹了抹额头上被压力出来的汗，说道，“我们已经派人前去清理，但是……字是用刀刻留下的，短时间内没办法……”

比比东：“留了什么字？”

魂师额头上的汗珠比黄豆还大：“……到、到此一游。”

……

杀戮之都内。

这座曾经以罪恶都市闻名的杀戮之城，如今已经只剩下尸横遍野。几乎过半数的人，都在血腥玛丽的剧毒中暴毙而亡，而侥幸活下来的人试图冲出这座城市，却被地底涌现的黑雾彻底吞没。

死去的人化作杀戮之都的养分，血流成河之后又汇入地底的血池。不知不觉中，地狱路最深处的血池已经上涨到了与地面几乎齐平的位置，血池表面还冒着泡，就跟一大锅沸腾的毒药似的。血浆里混杂的黑雾也终于在生人的气息中活跃起来，仿佛从冬眠中苏醒的、饥肠辘辘的野兽，扑向了这座被罪恶浸染得彻底的城市。

杀戮之王看着彻底笼罩在一片黑雾当中的杀戮之都，半晌，才发出一声癫狂的笑。

第一次去武魂殿找麻烦的时候，他就已经落败在比比东的手下。现在的他被黑雾蚕食，实力大减，已经不是比比东的对手。但是至少，他还能时不时地去恶心一下对手。

笑了半天，他忽然又沉默下来。

杀戮之都已经没有人生还了，侥幸没有喝下毒血的人，也变成了不死生物，终日只会在城内相互吞噬、自相残杀。

就连他，也已经就快维持不住杀戮之都的结界和能量了。很快，杀戮领域就会被黑雾完全吞噬，成为一片死域。

杀戮之王颓然地坐了下来。过了一会，他又状似癫狂地站起，仇恨的目光锁定了武魂殿。

杀戮、戾气和黑雾，三种debuff交织在他的身上，让他的精神变得格外不稳定。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杀戮之都内的黑雾在向他发出邀请。亡魂们低语着、讥笑着，又狂欢舞蹈着，请他加入这场杀戮的盛宴。

杀戮之王目露迷醉，一步步地向着黑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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