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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1页）

&esp;&esp;十四插话：“谁乐意听这些风花雪月。”

&esp;&esp;小六道：“你耐心些。”

&esp;&esp;十四红袖一挥。

&esp;&esp;小十戳着二十问：“你小时候见过不少百随人士吧？”

&esp;&esp;二十点点头。

&esp;&esp;大霁和百随休战的契尾，方可生效。也有大户人家使出浑身解数，假借其他名目躲避官府盘查。

&esp;&esp;慕家不屑这些手段，一切按规矩办事。不过，二十当了侍寝以后，马总管没有撤销契尾，仍然把二十视为府里丫鬟，月月上缴税银。

&esp;&esp;无论二十走到哪儿，大霁国的官册上，她依然是慕家的奴仆。

&esp;&esp;但是，假如离开大霁国土，她就不再受此约束了。大霁的国境线就在她的家乡，越境不是难事。况且，百随尤其欢迎女人入境。

&esp;&esp;“二十，这是我新制的花茶。”十一的声音打断了二十的沉思。

&esp;&esp;二十回过神，为自己逃往百随的大胆想法而惊讶。

&esp;&esp;惊讶过后，平静喝茶。

&esp;&esp;

&esp;&esp;寸奔到了崩山居。

&esp;&esp;有一人正从楼阁出来，那是慕锦常用的线人。

&esp;&esp;寸奔回头看着线人上桥离去。二公子对二十起了疑心。这线人查的，恐怕和二十有关。

&esp;&esp;楼上二层有一亭廊，慕锦在摆弄棋盘。

&esp;&esp;寸奔走路无声，唤道：“二公子。”

&esp;&esp;“嗯。”慕锦左右手各执黑白棋，自己与自己斗得欢快。

&esp;&esp;寸奔见到了搁在棋盘旁的信，左下角落款是大大一个红镖印章，正是线人的情报。

&esp;&esp;慕锦不讲，寸奔也不问，安安静静地站着。

&esp;&esp;过了半刻钟，慕锦以和局结束了棋局。他抬起了头，二指挑起那封信。

&esp;&esp;瞬间，柔软的纸张像是负重的利箭，射向寸奔。

&esp;&esp;寸奔同样用二指夹住，一目十行地看完。

&esp;&esp;信上有二十的生平过往。可谓是泛善可陈，家住西埠关，有三姐弟，她为长女。为了添补家用，小小年纪出来干活。

&esp;&esp;慕锦一手扶上窗台的雕花，“不将那个女人的底细翻个底朝天，我不安心。”以前不查，是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自己万万不会醉酒泄密。

&esp;&esp;然而，浮绒香那天，他的自信开始崩塌。

&esp;&esp;慕锦支手托额，“虽说近几年，我的仇家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暂时相安无事。不过，我慕家生意越做越大，得罪过的人没有一屋也有一车。谁给我身边安插一个奸细，不是没有可能。”

&esp;&esp;寸奔答：“是。”二公子一向多疑。

&esp;&esp;“这个女人有些机灵过头了。”机灵的女人是个麻烦，慕锦喜欢傻傻的美姑娘。

&esp;&esp;寸奔说：“信上写，二十姑娘家境贫寒，生活简朴。或许不是奸细。”

&esp;&esp;“哦，希望如此。”

&esp;&esp;“二公子。”寸奔沉稳地开口：“恕属下直言。”

&esp;&esp;“说。”

&esp;&esp;“如果二十姑娘真要将二公子的事情公诸于众，她以前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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