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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2页）

&esp;&esp;焦忞：“小区？”

&esp;&esp;顾襄：“嗯，在我邻居家。”

&esp;&esp;焦忞沉默了一下，绷着脸颊肌肉说：“你准备一下，我现在过来接你。”

&esp;&esp;顾襄收起手机，跟高劲道别。

&esp;&esp;屋内没杂音，刚才高劲已经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他把苏打水递给顾襄，问：“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esp;&esp;“有点事。”顾襄接过水，“今晚谢谢你，打扰了。”

&esp;&esp;“没事，不用客气。”高劲送她出门口，“要不要跟你奶奶打个招呼？如果回来的太晚，她可能会担心。”

&esp;&esp;“我上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会吵醒她。”

&esp;&esp;高劲微笑，目送她进电梯。

&esp;&esp;焦忞开着白色商务车，到得很快。顾襄已经喝完了小瓶装的苏打水，把瓶子扔进垃圾箱，她上了车。

&esp;&esp;时间太晚，营业的咖啡店不多，焦忞找到一家，一楼有个女歌手在弹唱民谣，他带着顾襄上到二楼。

&esp;&esp;二楼阳台有座位，能听到楼下清幽的歌声，也不会被人打扰。焦忞叫了两杯饮料，又点了一份果盘。

&esp;&esp;夜里吹风有些凉，顾襄把头发挽到耳后，想快点谈完。“这么晚，你有什么事？”

&esp;&esp;“知道晚，还大半夜待在邻居家里？”焦忞像是随口带出一句。

&esp;&esp;他拿出支票，推到她面前：“给你送钱来了，上次的采访辛苦了，这是广告费，明天自己去银行兑了。”

&esp;&esp;顾襄看了眼支票，没有动。

&esp;&esp;焦忞刚反应过来，替她报数字：“是三万。”

&esp;&esp;顾襄不是第一次收广告费，她过去参加比赛，公司都会赞助，获奖后公司会给她一笔奖金，她贴在培训班的海报也收取了广告费。

&esp;&esp;顾襄也不推辞，把支票收进钱包。

&esp;&esp;焦忞喝了一口饮料，问她：“你跟你那邻居认识很久了？怎么这么晚还在别人家里？”

&esp;&esp;顾襄说：“不知道。”

&esp;&esp;“不知道？”

&esp;&esp;“他说我们之前认识。”

&esp;&esp;“……”焦忞放下饮料，“怎么回事？”

&esp;&esp;顾襄把事情简化成三言两语，焦忞听完，冷笑：“你信他早就认识你了？”

&esp;&esp;顾襄没答。

&esp;&esp;“他把你当傻子耍呢，故事都不编一个，空手套白狼啊！”

&esp;&esp;顾襄说：“你讲话太难听。”

&esp;&esp;“我忠言逆耳，你别信他的，他铁定是骗你。”

&esp;&esp;“他骗我有什么好处？”

&esp;&esp;“男人最会花言巧语，他为什么这么乐于助人？我不信当代还有活雷锋。”焦忞想撬开她的脑袋，“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你跟他才认识几天，他就把你骗家里去了，下次就把你骗进房……”

&esp;&esp;他看着顾襄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睛，咽下了后半句话，调整出笑容，逗她：“平常挺聪明，这回倒犯起傻了。你涉世未深，别接近陌生人。你忙了这么久都没进展，不如跟我回去，就去培训班工作。”

&esp;&esp;顾襄手指滑着杯子，说：“我会分辨什么人，什么样，不用教。”

&esp;&esp;“那你分辨一下，我是什么人，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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