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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3页）

&esp;&esp;到了周四晚上，楚昭昭睡不着。

&esp;&esp;明天早上可是穆际云的课，虽然他没认出自己，可楚昭昭却心知肚明。

&esp;&esp;上课铃打响时，楚昭昭下意识一哆嗦。

&esp;&esp;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其实想想，她又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或许，只是不想他再次对自己失望吧。

&esp;&esp;如果上一周的课是楚昭昭无法静下心来听课，那么这一周就是她刻意躲避每一次与穆际云对视的机会。

&esp;&esp;她连头都不抬。

&esp;&esp;可穆际云好像不让她如愿。

&esp;&esp;“实现运行时的多态性，必须通过什么函数实现？”穆际云无波无澜地说，“楚昭昭，你来回答。”

&esp;&esp;突然被穆际云点到名，楚昭昭站了起来，依然没有抬头，假装在书上找答案。

&esp;&esp;穆际云对于她这个举动很不满，“抬起头来，这么简单的问题需要翻书？”

&esp;&esp;楚昭昭不得不抬起头，却依然不敢和穆际云对视，“虚函数。”

&esp;&esp;“坐下。”

&esp;&esp;楚昭昭坐下后，又把自己缩进了壳子里。

&esp;&esp;甘甜觉得她不对劲，又低声问：“怎么了？有心事啊？”

&esp;&esp;甘甜是楚昭昭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人如其名，长了一张圆圆的脸，笑起来有酒窝，像盛了甜酒一般。

&esp;&esp;“没有啊，昨晚没睡好，有点儿累。”楚昭昭说完，偷偷看了一眼讲台上的穆际云。

&esp;&esp;没了夜色的修饰，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一板一眼，肃穆冷静。

&esp;&esp;楚昭昭突然想到，其实他们俩一样，一到了晚上就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esp;&esp;只是她有化妆品修饰，更难认出而已。说不定穆际云还更怕自己被学生知道原来他私底下是那个样子呢。

&esp;&esp;思及此，楚昭昭竟轻松了许多，也敢抬起头来听课了。

&esp;&esp;

&esp;&esp;下课后，穆际云带上书离开了教学楼。

&esp;&esp;车停在办公室楼下，他步行过去，路上遇到了计算机科学专业的辅导员张老师。

&esp;&esp;穆际云和同事们来往不深，平日里见到了不过打个招呼，聚会之类的，除了必须的，他也会推脱。

&esp;&esp;但今天看到张老师，他突然就想到了楚昭昭，于是主动上去搭话。

&esp;&esp;“张老师，你来听课？”

&esp;&esp;“对啊。”张老师同时带计算机科学专业大四和大一的学生，大四的他不操心，倒是常常来看看大一新生们上课的状态，“穆老师给二班的上课呢？”

&esp;&esp;“嗯。”穆际云说，“刚下课。”

&esp;&esp;大概是穆际云主动闲聊有些异样，张老师很快就想到了原因，他试探着问：“楚昭昭最近上课状态好吗？”

&esp;&esp;“有点差。”穆际云说，“今天上课的时候，头都不抬。”

&esp;&esp;听闻此话，张老师叹了口气。

&esp;&esp;穆际云又问：“她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是说，除了奖学金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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