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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徐徒然:……
&esp;&esp;“那还是算了吧。”默了片刻,她说了实话,“有点吓人。”
&esp;&esp;上官祈笑了:“当然,那只是理想状态。现在我们能调用的力量很少……但说真的,有需要的话,起码你可以随时找我。”
&esp;&esp;“你们帮着把匠临和江临收拾了。就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徐徒然叹气,“别的不说,匠临真的很烦。”
&esp;&esp;她现在这种动不动出幻觉的毛病,真要算的话,锅得扣到他头上。
&esp;&esp;说到这儿,徐徒然忍不住又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上官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主动道:“这种符文我以前没接触过,效果可能也不太好。等你休息好了,最好自己再稳固下。”
&esp;&esp;徐徒然点头应了。上官祈略一沉默,又忍不住道:“你这问题是怎么来的?被可憎物污染了吗?”
&esp;&esp;想想徐徒然摆怪如摆摊的架势,似乎很说得过去。
&esp;&esp;徐徒然却是摇了摇头,道:“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有人告诉我,这是穿过辰级大门导致的副作用。”
&esp;&esp;这话一出,上官祈却是一愣:“辰级?混乱吗?”
&esp;&esp;“啊。”徐徒然理所当然地点头,“我升得有些猛了。可能因为这个,副作用更强烈些。”
&esp;&esp;……结合你的年龄,升得确实是挺猛的。
&esp;&esp;上官祈内心微感诧异,不过想到徐徒然在符文上的惊人天分,也没多想,转而轻轻点了点头:“确实,能力者穿过辰级大门后,往往都感到些副作用。”
&esp;&esp;她秩序是辉近辰,也曾有过类似体验。不过她运气比徐徒然好,秩序的副作用比较轻,只有严重强迫症与无端梦游而已。
&esp;&esp;她会在睡梦中画出古怪且古老的石头宫殿、伤痕累累的大地与嚎叫的怪物,还有灼目的流星。但这些症状并没有纠缠她很久,随着她在升级空间的行进,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esp;&esp;至于预知,她从未进入过辰级大门,所以并不清楚。
&esp;&esp;“真的假的?”徐徒然有些惊讶,“我以为你预知也快辰级。”
&esp;&esp;“没有。我遇到过辰级大门,但我放弃了,没过去。”上官祈道,“我当时一心想要在升级空间内多找到一些线索。”
&esp;&esp;与其他的升级空间不同。预知回廊的走廊是循环的,除非找到通过下个区域的门,不然就得在同一条走廊上反复来回。而那些藏着重要知识的石碑,很可能就在某扇门的后面。所以上官校长选择继续留在辉级长廊上深度探索,而非升级。
&esp;&esp;因此她并不知道预知倾向的升级副作用是怎样的。她估计当今世上,可能也就过去的辰级预知那一人知道了。
&esp;&esp;“我还挺遗憾的,以前一直压着不升级。现在预知倾向都被封上,也不知以后能不能升的了。”她叹了口气,轻轻摇头,“我也在反思,如果当时我能看透那预知者行为背后的原因,主动去找他分享线索,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esp;&esp;“……你当时并没能预见到这一切。”徐徒然抿唇,“而他……”
&esp;&esp;“他很赶。”上官校长接口,“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我想,当时的能力者中,应该已经有被铁线虫寄生的了。他需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esp;&esp;这是她在恢复记忆后才想明白的事。当时的她只觉得疯狂,甚至以为是自己获得的信息出了错,预知倾向并不是安全的——毕竟从当时行为来看,他更像是被怪物附身的那一个。
&esp;&esp;“他尽自己所能,让铁线虫的出现推迟了五年。”上官祈叹了口气,“接下去的事,就得我们来做了。”
&esp;&esp;她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又仔细看过徐徒然的状态,确认无碍后,方起身道别。临走之前,忽似再次感知到了什么,原地停留片刻,转身要了纸笔,给徐徒然画了一组复杂的符文图案。
&esp;&esp;徐徒然:“?这什么?”
&esp;&esp;“我在预知回廊里学到的,针对全知的符文。”上官祈神情也有点茫然,“别问我为什么要留这个给你,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突然有种预感,你以后肯定用得到。”
&esp;&esp;徐徒然:……
&esp;&esp;懂了,之后怕不是要跟全知干架。
&esp;&esp;她向上官校长道过谢,一边消化着从对方处获得的模糊情报,一边将她往门口送去。就在上官祈准备开门的瞬间,不知为何,徐徒然心中忽然浮起一种古怪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开口:“你当时,真的一点预感都没有吗?”
&esp;&esp;“?”上官祈不解转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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