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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香樟林深处的巨大血色祭坛之上,一时只剩下徐徒然一人。她索性就趁着这个机会,直接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esp;&esp;那水底下的,究竟是什么?
&esp;&esp;木头人硕大的脑袋转动着。这一次,他选择直接使用本体回答,不过给出的答案依旧让人无奈。
&esp;&esp;“不能说。”
&esp;&esp;徐徒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因此她很快就转到了下一个问题:“水下的那东西,就是树根博物馆里那个台阶所通往的终点,对吧?”
&esp;&esp;这次,木头人没有再谜语人,而是给出了简单肯定的答复。
&esp;&esp;“也就是说,那东西与我存在联系……”徐徒然眸光微转,终于问出了那个更加在意的问题,“而你,一直在往那个废墟里面输送生命力,对吗?”
&esp;&esp;“……”
&esp;&esp;回应她的,是长久的停顿。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回答时,那木头人终于再次开口:
&esp;&esp;“嗯。”
&esp;&esp;“这是约好的。”
&esp;&esp;“是献祭。”
&esp;&esp;“献祭?”徐徒然蹙眉,“什么意思?”
&esp;&esp;“我与那地方,做了约定。”木头人缓慢道,“它将,部分力量借给我。我收集力量,献给它。”
&esp;&esp;出借。献祭。
&esp;&esp;徐徒然捶了捶脑袋,只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忽然串连了起来——
&esp;&esp;她之前就觉得奇怪,域主的初始倾向为预知。没听说过他有其他倾向。而这个域里的种种表现,又显然不是预知所能做到的。
&esp;&esp;这样就说的通了。他用来运转域的,本来就不是他的力量。他从水底借来力量,同时利用这力量对付闯入的可憎物。用自己的血液将它们包裹,制成血色琥珀,通过这种方式收集可憎物身上的力量,用来充实自己……
&esp;&esp;或是反哺给那个借给它力量的废墟。
&esp;&esp;思及此处,徐徒然蓦地一顿。她忽然想起,与这个木头人初见时,它曾说过的话——
&esp;&esp;“你曾说过,你等着在我的仪式结束后,为我献上一切。”
&esp;&esp;徐徒然似有所感地抬头:“你所说的‘一切’,该不会就是……”
&esp;&esp;“力量。”木头人平静地接口,“我的。水下的。终将成为你的。”
&esp;&esp;徐徒然:“……我能用这些力量做什么?”
&esp;&esp;“辰级。”木头人道,“我没法送你走得更远。但这些。足够辰级。”
&esp;&esp;徐徒然:……
&esp;&esp;啧。
&esp;&esp;虽然不知道这位说的究竟是哪个倾向的辰级,但她莫名有种自己亏了的感觉。
&esp;&esp;“那那个‘仪式’,指的又是什么呢?”徐徒然道,“是能让我想起我自己的仪式吗?我该怎么做?”
&esp;&esp;这回,却又回到了那个令人无奈的答案——不知道。
&esp;&esp;“懂了。”徐徒然无奈点头,“也就是说,现在相当于你为我存了一笔钱。但因为我还没有拿到密码,所以取不出来。”
&esp;&esp;她抿了抿唇:“那么你为我存钱的理由呢?”
&esp;&esp;问归问,她不认为域主会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之前在树根博物馆时,他就回避了类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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