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esp;&esp;阿容道:「她是我养母。」
&esp;&esp;此言一出,女人脸上一时闪过好多种表情,又是惊诧,又是感慨,好像还有点自豪,最后她乾脆环起胸来,有些傲慢地别过头去。阿容问道:「前辈也认识养母吗?」
&esp;&esp;女人悻悻然地笑着:「何止认识,熟得不得了呢。」
&esp;&esp;女人于是向阿容自我介绍,原来她的名字叫祝秋棠,是陈金釵的老朋友。当年她们都是八甲庄的居民,那一役之后便四散各地。后来她改嫁了,当了「年家班」老闆娘,过着四处讨生活的日子。
&esp;&esp;阿容说道:「我从来没听养母说过那些往日时光,还是方才听孙前辈提起十九年前那件事,我才知道这些恩怨。当时她们家到底经歷了什么?」
&esp;&esp;祝秋棠眼望远方,脸色有一瞬间的愤愤难平,不过很快地又找回了她的气场,说道:「我记得我刚来艋舺的时候,八甲庄就已经很繁华了。虽然那个地方不比旧街大,也不比他们富庶,可是我们很快乐,直到现在我都很怀念呢……」
&esp;&esp;阿莲懵懵懂懂,瞪圆着眼在叫妈妈,问她什么时候回家。祝秋棠无言,阿容知道她陷入了回忆。
&esp;&esp;「小时候我是在观音山长大的,我母亲本是个武人,后来因为我爹的生意,待在观音山不方便,就带咱母女俩来到艋舺,定居在八甲庄。那年我大约十四岁,也是在那时候认识金釵的。虽然咱俩都是练家子,不过我们不太一样,我比较贪玩,金釵她的爹妈待她很严,这点使她从小就很好胜,一心只想向父母证明自己。有一次呢,旧街那儿来了一群商贩,金釵知道她的父母最痛恨三邑人,仗着自己有一点功夫,不问情由,直接将那几个旧街百姓砍了。当时双方对峙严重,她杀的虽是无辜百姓,村民们却无不拍手叫好,金釵也越来越得意,以自己「为民除害」感到光荣。当然,还有一部分是为了讨好父母。可惜的是,她的父母并不因此对她仁慈,唉……我想金釵她大概也很矛盾吧。后来呢,也许是因为得不到父母的肯定,金釵越来越变本加厉,跟当地几个比较出名的江湖人混在一起,甚至直接上旧街宣战了。而旧街那帮地痞流氓又有什么真功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么来来往往地廝杀,双方的嫌隙也就越来越深了。」
&esp;&esp;听到这里,阿容沉下脸来,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十七年了,她有多了解养母这个人?
&esp;&esp;「顶下郊拚爆发了,哦,就是你孙前辈说的那场战役。原因和经过孙大哥都告诉你了,我就不多说了。当天我逃得早,没目睹那场血腥炼狱,出来之后,看到整条村都起了火,村民都在说里面的情况,我听了真有股衝动杀进去救人,要不是当时被邻居拉住,我早豁出性命不要了。唉,当时三邑百姓因为对金釵他们怀恨在心,在火烧村的时候将他们团团围堵。金釵那时刚和一个村里的小伙子成亲,有三个月的身孕,那群恶霸竟当眾将她的丈夫拎出来,拿火烧他,万般折磨他。金釵的个性你清楚,她看在眼里当然不会哭哭啼啼,也不管敌眾我寡,不管自己有身孕,直接拿自己性命上去拚了。然而对方人多势眾,当中又不乏好手,她的功夫再好又岂能挡得住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折了多少兵刃,受尽多少言语屈辱,总之她是没能救下丈夫。那帮流氓知道她已有身孕,存心要让她生不如死,拿棍子就往她肚子一顿毒打……」
&esp;&esp;祝秋棠抹了一把泪,话音哽咽。阿容听得气都没能喘上一口,惊得只是说不出话。
&esp;&esp;「唉……好歹咱们林老大念着这些兄弟,救出城隍神像后立刻派人营救。金釵当时是什么模样我都不忍心说了,但总归是保住了一条命。后来,我又上观音山待了一阵子,没随他们去大稻埕。听那儿的朋友说,金釵身体復元了,可孩子终究……嗯,但这还不是最心痛的,据说金釵当时腹部伤势过重,大夫说……」
&esp;&esp;阿容着急:「说什么?」
&esp;&esp;祝秋棠未语泪先流,终于吐出了一句话:「说她可能终身不孕。」
&esp;&esp;然后她带着一身的疮疤,一个丧夫的寡妇,就这么隻身来到陌生的异乡。没有丈夫,没有孩子,没有死前仍是不肯肯定她的父母,看看这个崭新的地方,就是找不到家的感觉。
&esp;&esp;人说:异乡物态与人殊,惟有东风旧相识。可惜东风没有带给她相识的感觉,它为她带来一份新的生命,一个被遗弃的婴儿,哭声诉说了她们的同病相怜,想必她当时肯定是很激动的吧。
&esp;&esp;她抱起了那个襁褓中的婴儿,望了一眼故乡的方向,与她满身的疮疤,一併带走。
&esp;&esp;厢房内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小阿莲正在玩铜锣铃鼓,不知道从哪个箱子摸出来的,一边敲着,一边展现她的五音不全。陈金釵怎么捡到阿容的,祝秋棠自然不知,但两人似乎都有些心照不宣。祝秋棠又抹了把泪,阿容垂头不语。
&esp;&esp;那个当初将她抱回来,和她惺惺相惜的人,又怎会知道自己正盘算着怎么甩脱她?
&esp;&esp;祝秋棠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说道:「她当初抱回你肯定是很欣慰的。」
&esp;&esp;阿容「嗯」了一声,不再多说。这个字包含了她所有的罪恶感,那种天人交战的感觉又回来了,她不由得开始思考,我该走吗?我的决定是对的吗?如果我可以自私一点,我就不必承受这些愧疚……
&esp;&esp;祝秋棠看了窗外一眼,见天色已晚,招呼大家用过晚饭,给阿容自己一间房,大家纷纷睡去。阿容一宿无眠。
&esp;&esp;隔天,「年家班」为了下午的演出,很早便起来排练了。祝秋棠忙进忙出,让女儿跟着阿容一块,在厢房里等着。阿容其实有些不情愿,她不太会应付小孩,说些童言童语那更是要她的命,有多彆扭就不用说了。
&esp;&esp;这时,祝秋棠忽然开了门,瞥了女儿一眼,对着屋外一阵媚笑:「你这浑小子,长大了还这么不正经,你弟弟没来是不是?哎,那我给你件事做。」
&esp;&esp;然后她走了进来,一眼看到有点坐立不安的阿容,正不知要怎么哄这个叛逆小孩,乾脆手环着胸,显然非常困扰。祝秋棠早看出阿容彆扭,便道:「阿容,你待不习惯便出来吧,我让人给你交个班。」
&esp;&esp;然后她一把搭住门外那个轻浮公子的手,轻浮公子手一摆,没让她拉,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见阿容面色铁青,瞪大着眼,那表情简直叫面如土色。
&esp;&esp;呵,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次不是林英堂,来了个比林英堂更棘手的人呢。
&esp;&esp;祝秋棠纳闷:「元祺,你怎么这个表情?」
&esp;&esp;然后她转过头去看了阿容一眼,偏偏这时候小阿莲又十分不识相地表达她对这个不尽职褓母的不满:「阿容坏!阿容不跟我玩!阿容不讲故事给我听!」
&esp;&esp;阿容真恨不得躲到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戏服当中,因为她又听到那阵熟悉的无耻笑声,来人正是赵元祺。祝秋棠还在纳闷,回头看看赵元祺,只见他笑如清风,微笑中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戏謔,标准捉弄人的表情,问道:「你们认识?」
&esp;&esp;赵元祺微笑道:「何止认识,我答应要送这个小姑娘一个礼物呢。」
&esp;&esp;祝秋棠一愣,又看了阿容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便转过头来,捏住了赵元祺的下巴:「你额!一天到晚就知道捉弄小姑娘。」
&esp;&esp;然后祝秋棠不再要阿容出去,笑咪咪地说道:「你们聊,我去忙啦!」把门带上。
互利[gl] 仙界偷渡客 再世为妃(重生) 皇家小公举 一胎双宝:妈咪是隐藏大佬 病弱女配被迫上岗(快穿 ) 我被套路了[重生] 重生之大山深处有人家 星际入侵gl(,futa,变态辣) 我的大奶男友 [古穿今]女官威武 长夜余火 我才不会喜欢他 白莲花妹妹 公主的小娇奴(,男生子) 风止 符修当自强[重生] 都市妙手圣医 上位(位上下位) 烈途
论穿越到甜宠文大结局后是一种什么体验?姜澜雪表示,这金手指压根没用。原身入宫三月,却从未见过宣宁帝,因此,后宫嫔妃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不曾想姜澜雪穿越第一日就被召侍寝了,对此,众人依旧摇摇头表示不用担心。哪知接下来一连三日,宣宁帝都流连在姜澜雪的清光殿中。对此,众人表示,这不可能,肯定是因为齐王妃的缘故,陛下定然是...
刚存够首付,中了五百万实现财务自由的白婉清一口卡嗝屁。一睁眼,穿到刷过几页的爆款年代文里,成了个炮灰路人甲,还带了个恶毒女配。地狱般的开局,没关系,抛开剧情杀穿满地。只要我没道德,谁也别想绑架我,干尽缺德事,功德999。继妹白莲,脏水泼她和老癞子滚苞米地,撕毁大学通知书,让她去大西北喂猪。后娘恶毒,举报投诉铁窗泪...
脆皮大学生李友仁玩着一款生存游戏时,一道绿光在头顶浮现,刺眼的绿光让李友仁闭紧双眼,感受到刺眼的光芒消失,李友仁已经来到了1958年。李友仁在这红火的年代面对历史的浪潮,他会如何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呢。...
书友群914925527无尽混沌,万界沉浮。紫胤界,妖魔肆虐,苍生涂涂。又有仙族宗门林立,护持人族繁衍生息。陈念之携一卷道经转世而来,化作陈氏仙族弟子,从此踏上了艰辛修行,逐道长青之路。PS百万字老书高订近万,质量有保证,放心追书。...
并指青云,气吞幽冥。大道交错,剑者独尊。这是一个人和一把剑的故事!红尘三千丈,琉璃染天香。群雄共逐鹿,剑尊掌苍黄。剑的真谛,万年之秘,以血海无涯重铸登天之路,以亿万枯骨再炼剑道经书。一切尽在太古剑尊。...
看似心狠手辣阴鸷疯批实则心地柔软温润护妻攻×柔弱漂亮纯洁小白花哑巴受小哑巴被逼勾引大佬,盗取商业机密,之后不告而别,再没脸去见他。四年后,大佬回国逮到他。很缺钱?要跑到这种地方来卖?聂北弦眼神冰冷。小哑巴小脸羞红,用力摇头。抖什么?背叛我的时候,不是挺有勇气吗?小哑巴欲哭无泪,有口难言。放心,我不会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