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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对……
&esp;&esp;这是楚晚宁上辈子对自己失望极了,才说出口的话。
&esp;&esp;为何好端端的,他会再这么说一遍?
&esp;&esp;墨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登时就急了,他想开口,却被楚晚宁生生打断,楚晚宁眼中的恼恨之意像是野火,似要把他的眼眶烧红。
&esp;&esp;他沙哑道:“你还要骗我到几时?!”
&esp;&esp;墨燃头脑一片混乱。
&esp;&esp;什么骗?楚晚宁知道了什么?
&esp;&esp;他有太多污脏不堪的往事,不能拿出台面,因此见楚晚宁如此可怖的眼神,墨燃竟一时也没有想到是容九捣鬼。楚晚宁步步紧逼,墨微雨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背脊贴上了墙。
&esp;&esp;楚晚宁停下脚步,他望着墨燃的脸,几许死寂,墨燃听到自己师尊的声音竟有些哽咽了。
&esp;&esp;“你要我回去做什么?继续被你骗,被你气,被你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我以为你从善了墨燃——我以为孺子可教我以为你变好了!我以为我可以教好你……”
&esp;&esp;他缓缓闭上眼睛,半晌,轻声道。
&esp;&esp;“朽木不可雕。”
&esp;&esp;“师尊——”
&esp;&esp;“滚。”
&esp;&esp;“……”
&esp;&esp;“你听不懂滚吗?!”楚晚宁蓦地睁眸,里头尽是寒凉,“墨微雨,你太让我失望。你让我如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再与你一同返回阳间?”
&esp;&esp;墨燃心都揪紧了,不顾他恼恨,抓住他的宽袖之下的手腕,摇了摇头,眼眸湿红了:“师尊,你别生气,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好不好?我要是哪里又错了,我改,好吗?你不要赶我走……”
&esp;&esp;改……当时墨燃就说要改,改了吗?如果不是遇到容九,自己能知道这些个破事吗?!
&esp;&esp;都说关心则乱,楚晚宁原是最冷静不过的人,但他性子烈,于感情上更是意气用事,加上容九和墨燃先前关系确是不堪,容九演得又像,因此竟硬生生把楚晚宁骗了进去。
&esp;&esp;楚晚宁被墨燃拽着不能脱身,盛怒之下,抬手欲召天问,可是哪里又能召的来呢?
&esp;&esp;他气的摇摇欲坠,若是活人,都该吐出血来了。
&esp;&esp;忽然亮起一从耀眼璀璨的红光,墨燃唤来了见鬼,把见鬼递到了楚晚宁手里,自己在师尊面前跪下,只是另一只手仍然紧紧攥着楚晚宁的手腕,生怕他会随时离去。墨燃道:“师尊,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惹你生气,让你难过的事情……但是来鬼界之后,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esp;&esp;他抬起头来,忍着泪,望着他:“都是真心的,我没有骗你……”
&esp;&esp;楚晚宁攥着见鬼,心中怒焰灼烧,却也觉得难受极了,墨燃握着自己的力道是那么大,不住地颤抖,近乎是绝望的,却又死死不肯松开。他的痛楚似乎就要这样扎到自己的魂魄深处,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出来?
&esp;&esp;墨燃道:“师尊要是不开心,要是不愿意原谅我,那就打我,骂我,都可以。如果真的不想再见我……觉得我……觉得我……品性劣,质难琢……”
&esp;&esp;他说到这里,蓦地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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