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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第4页）

&esp;&esp;所有的不相信，猜测，委屈，难过，全部都在清虚子这一句话中，彻彻底底归于沉寂。

&esp;&esp;这句话一出，所有的解释都变得没有必要。

&esp;&esp;身为师尊的清虚子，直到现在，在亲自清理门户，凌云身死的千年后，依旧对自己徒弟入魔的这个事实坚信不疑。

&esp;&esp;他认为自己到现在还在说谎。

&esp;&esp;他认为自己入了魔，过去，现在，一直都是。

&esp;&esp;难怪清虚子一直不愿意听他解释，也难怪确认他的身份后二话不说就将他带到了这里。

&esp;&esp;说了这么多，他只不过是，不信你罢了。

&esp;&esp;宗辞忽然有些想笑，声音发冷，“那师尊可是要再杀我一次？”

&esp;&esp;瞧见少年如今的神色，男人并无任何波动，反而眉眼微敛，“自然不会。”

&esp;&esp;少年手指收拢。

&esp;&esp;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包庇一个入魔者，对于道门魁首，正道标尺的清虚子来说多么不可思议。

&esp;&esp;但是当然，这些许不可思议，根本比不上宗辞如今胸口的疲惫和厌烦。

&esp;&esp;“我没有入魔。”他冷静地道。

&esp;&esp;“凌云，没有入魔之人会承认自己入魔的。”

&esp;&esp;清虚子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不听话闹脾气的孩子，“只要你听师尊的话，好好呆在这里，其他人就不会知道你并未身死，也不会有人知道你入了魔。”

&esp;&esp;“师尊知道你身体不好，你的身体，师尊自然会给你想办法，只要你听话。”

&esp;&esp;“——你就永远是师尊的凌云。”

&esp;&esp;白衣少年猛然抬起头来，第一次，也是直直地，毫不避讳的同自己这位师尊对视。

&esp;&esp;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骤然止在喉咙里。

&esp;&esp;溶洞里很安静，静地有些诡谧。

&esp;&esp;青衣道长站在他身前，眼眸里那丝很久以前就得以被宗辞窥见过些许的异色不断扩大，渲染，宛如一把熊熊烈火，最后整整占据了大半个瞳孔，沁得那双如同寒潭一般深邃的眼眸妖异无比，泛起不详光芒。

&esp;&esp;“师尊。”

&esp;&esp;宗辞喃喃说道，神情是全然的不敢置信，比之之前任何一次，比清虚子带他到这里囚禁更为剧烈，甚至要维持不住自己浑身的震颤，连指尖都在发抖。

&esp;&esp;“您的眼睛，为什么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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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天没有骚话，今天是沉默鸦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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