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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谢音楼想吃,傅容与便亲自去摘,他脱了西装外套给她,将衬衫的衣袖挽起,清晰地露出了冷白的小臂,以及腕骨处的梵文刺青。
谢音楼就站在旁边看着,月光掺着路灯洒落在一侧,温柔映着傅容与俊美的侧颜,汤阮摘不到的花,他倒是轻易就把盛开正香的白槐花都摘了下来。
这个时间段,许多人都没睡。
巷子里的二楼亮起几扇窗户,应该是听见了动静,以往到这个季节,附近的人都会来这里摘点白槐花回去,所以不稀奇。
但是看到在高大的槐花树下,站着的那一抹旗袍身影,以及摘花的男人时,都不由地注视了许久。
“这不是那个网上的傅容与吗?”深夜里,有人嘀咕出声,赶紧将窝在床上刷剧的姐妹也拉起来看:“快看,我们今晚是什么神仙运气,撞到谢音楼回别枝坊了!”
“就在外面,啊啊啊傅容与在给她摘槐花。”
“古典美人跟资本家谈恋爱的日常是这样的吗,大晚上为她在月下摘花,绝了。”
……
青石雨巷的灯光一盏盏接连亮起,显得月光都淡了。
谢音楼看好像惊动不少人,见竹篮的槐花也够了,便出声说:“我们回去吧。”
傅容与摘了最后一朵雪白的槐花,返回时递给她,连曲起的骨节都沾染了甜香,引得谢音楼微低下头,鼻尖轻蹭了蹭他的手指:“好香啊傅香香。”
带着点湿意的呼吸拂过傅容与,他深邃的眉眼里浮起笑,转而刮了刮她的鼻尖。
趁着还没有人来围观,谢音楼牵着他的手就往别枝坊跑,许久没回店铺了,庭院被汤阮照料的很好,满墙浓似明媚的蔷薇花也盛开着。
汤阮早就将梨花雕纹的桌椅摆在月下,备着花茶,谢音楼走过去落座,懒懒地伸了细腰,许是回到熟悉的地方,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放轻松。
有傅容与在,厨房就没了汤阮的用武之地。
他就蹲在旁边,捧着脸看谢音楼。
谢音楼侧眸也看他,伸出手心揉了揉汤阮蓬松短发:“最近店里有什么事吗?”
汤阮抬手比划哑语:“给你接了个生意。”
谢音楼最近营业的少,会问汤阮是因为最近跟阮璇关于旗袍抄袭的事还没平息。而汤阮也是正想跟她说声:“有家国际高奢品牌找你,想邀请你参加春季时装秀……然后高价定制一件古典国风的旗袍。”
汤阮比划到这,小鹿眼眯起笑:“他们钱给的太高啦,我就同意了。”
随后,又跑到屋内将邀请函翻出来,递给了谢音楼。
白细的指尖翻看一看,上面印着高奢品牌名字:“格梵?”
她想到,轻声说:“母亲代言的品牌。”
汤阮继续比划:“格梵的女总裁是夫人的好朋友,邀请你去参加春季时装秀,就是在网上公然站队,打裳装品牌的脸,谁叫阮璇连道歉声明都写不好。“
谢音楼记下日期,把邀请函收好。
聊天的功夫,傅容与已经将一碗清香的槐花饭蒸好,从厨房端了出来。
闻着香,谢音楼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没有在聊其他事。
“好香。”
她手指覆在傅容与修长腕骨上摩挲,微凉,沾了水的缘故。
怕烫,傅容与用白瓷勺子喂了她小半口,已经很软了,低声问:“味道怎么样?”
谢音楼坐在椅子上,含糊地说:“好吃。”
尝了槐花拌饭,她馋得不行的胃口终于被满足,却吃不完,碗里剩下的都让傅容与给解决。而锅里还有一半,便让汤阮和陈愿两人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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