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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第3页）

&esp;&esp;这老和尚刚刚说什么——

&esp;&esp;近万亿规模的市场，正是红红火火，如日中天的时候，他竟然说要凉？！

&esp;&esp;林蔻蔻与裴恕对望一眼，静默了半晌，忽然扭头低声问高程：“你刚给他递的那杯橙汁，兑了多少酒？”

&esp;&esp;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esp;&esp;有个想法

&esp;&esp;高程愣了两秒才明白她意思，苦笑道：“没兑，真没兑。”

&esp;&esp;他还想在禅修班混呢。

&esp;&esp;智定法师可是禅修班的讲师，他哪儿有这胆子？

&esp;&esp;林蔻蔻于是盯着老和尚面前那杯橙汁，百思不得其解：老和尚喝橙汁也能醉？这也太菜了吧。

&esp;&esp;裴恕虽没开口，但想法和林蔻蔻也差不远。

&esp;&esp;老和尚这话说得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了，别说是他们俩，就算是桌上其他人都觉得离谱。

&esp;&esp;“您真会开玩笑，这么大个产业呢，影响多少人的就业，怎么可能说凉就凉？”有人环顾一圈，看气氛有些僵硬，连忙出来打圆场，“我都差点被您吓住了……”

&esp;&esp;岂料智定完全不买他账，竟板着脸道：“我没有开玩笑。”

&esp;&esp;全场突然安静，众人面面相觑。

&esp;&esp;林蔻蔻微微拧眉，看了智定半晌，忽然问：“众所周知，现在教培行业发展迅猛，全社会几乎不存在对教育资源没有需求的家庭，根据去年到今年上半年的情况来看，整个行业最起码有230起融资发生，总体融资金额在680亿以上，而且各家资本还在不断入局，甚至已经有好几家独角兽级别的上市公司。您凭什么做出刚才的判断？”

&esp;&esp;既然在做这个行业的case，自然会了解基本的情况，这种寻常人不太注意的数据，在她这里却是信手拈来。

&esp;&esp;可智定不为所动：“正是因为进来的资本太多，才会凉。”

&esp;&esp;众人不太理解。

&esp;&esp;智定便轻哼一声，道：“在任何国家，教育都是关系到下一代的重要领域，你说伸手就伸手？把个教培行业搞得乌烟瘴气，到处打广告，把学生家长当客户抢，这像什么话？”

&esp;&esp;裴恕淡淡道：“任何行业有资本进来，都得先烧钱抢占市场，教培行业这样，以前的出行领域、共享经济领域也都一样。‘赚一分钱，先烧两块钱’，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esp;&esp;智定看着他：“那‘你来，我们培养你孩子；你不来，我们培养你孩子的对手’，也不是稀罕事？”

&esp;&esp;裴恕：“……”

&esp;&esp;这句话在教培行业非常出名，正是业内某知名在线教育机构打出的广告标语，一度在家长群体之中广为流传。

&esp;&esp;没想到，智定人在山上，竟连这都知道。

&esp;&esp;裴恕略微诧异，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反问问得窒了一窒，暂没接话。

&esp;&esp;林蔻蔻想了想，却是道：“这种广告词是过分了一些，但还不至于就因此判这行‘死刑’吧？”

&esp;&esp;智定道：“那你知道现在校外培训机构有多少家，学校的数量又有多少吗？”

&esp;&esp;校外培训的规模，从融资总额就能推个大概；

&esp;&esp;但全国学校的规模，他们却十分模糊。

&esp;&esp;智定直接道：“这二者的数量规模，基本已经持平了。但学校上学好歹有个基本的保障，校外这些培训机构，不管是线下，还是线上，都是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学生做完了学校作业，还要去校外补课，搞得比大人都累。你们有算过养一个小孩儿，在教育这方面要投入多少精力和成本吗？”

&esp;&esp;林蔻蔻心中突地一动：这一点她常在新闻上看到，经常有文化水平不低的父母说自己做不懂小孩儿的作业，或者陪孩子学习到凌晨之类的……

&esp;&esp;但她别说结婚生小孩，就连恋爱都没有，对此自然没有深切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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