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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节（第2页）

&esp;&esp;两人沉默许久后，伯纳德率先开口：

&esp;&esp;“希望03年时，能在凡尔赛双年展上，看到这位小朋友吧。”

&esp;&esp;伊万微微而笑，举杯与之相碰——

&esp;&esp;santé!

&esp;&esp;重逢华婕露出为难表情。

&esp;&esp;2003年，3月底。

&esp;&esp;北京《视觉111》杂志办公室内，南北两扇窗打开，春风涌进涌出。

&esp;&esp;带进春天的芬芳，带走加班人身上干涸的躁气。

&esp;&esp;两年多时间，《视觉111》已经成为国内前三的时尚杂志，在时尚之外，内容更加聚焦于国内外拥有传奇故事的人。

&esp;&esp;在这个阶级固化没有那么严重的年代，人们还相信咸鱼翻身，还喜欢励志小人物的成功故事，甚至爱不释手。

&esp;&esp;可是总编胡越最近很苦恼，开年以来，真的没有什么新鲜的传奇故事了。

&esp;&esp;这一期终于交稿定稿，要进入校对、排版和下厂样印等流程，他才松一口气，下一期到底写什么的压力却又滚滚而来。

&esp;&esp;这一期硬顶上的，是去年其实就报道过的人物，是个新火起来的男歌手。

&esp;&esp;下一期可绝不能再炒冷饭，不用老板说，不用销量数据真的打脸，他自己也承受不住老内容翻新这种事情。

&esp;&esp;王启过来将他调过不同色相对比度的几版照片拿过来，放在胡越桌上，“排版的时候，还有下厂打印的时候，几个版本的照片都试一下吧，看看哪一种的呈现效果更好。”

&esp;&esp;“嗯，好的，辛苦了。”胡越倦倦道。

&esp;&esp;“这么没精神？晚上去喝酒？”王启将胡越办公桌前的椅子拉开，一屁股坐下后挑眉问道。

&esp;&esp;“啊，酒馆里有好故事吗？”胡越问。

&esp;&esp;“我有故事你有酒？哈哈，想的美。”王启。

&esp;&esp;“那不去。”胡越一摆手，一副厌世模样。

&esp;&esp;“你丫坐在办公室里，天上能掉故事吗？”王启手指在办公桌上点了点。

&esp;&esp;“哪有心情喝酒。”

&esp;&esp;“诶？对了，你记不记得之前的清美双年展？”王启忽然挑眉。

&esp;&esp;“记得，2000年底举办，01年初办展搞活动，当时我们还采访了炙手可热的那个天才小画家，叫华婕对吧？我都记得呢……”胡越点了一根烟，吸一口气后陷入回忆：

&esp;&esp;“而且，那几个月，封面故事写华婕的杂志，都卖的很好。咱们虽然是中，没激起什么水花。

&esp;&esp;“不过，也过去2年多时间了，这期间，当年的天才少女，除了在老洋房油画展时，因为帮陆云飞他们几个同门拟定风格和方向，火了一把，之后也没再见出过作品吧？”胡越皱眉。

&esp;&esp;“是没有，其他杂志好像也没出过什么内容。”王启点了点头。

&esp;&esp;“伤仲永啊。”胡越叹气。

&esp;&esp;“江郎才尽吗？”王启挑眉。

&esp;&esp;“方仲永那样的天才，后天不继续努力和学习，尚且会陨落，我们这种普通人，也不努力的话，岂不是更惨。”胡越耸肩，“这样一个故事。”

&esp;&esp;“跟江郎才尽还不太一样。”王启点头。

&esp;&esp;“嗯，微妙不同。”胡越自己也品了品这个故事，互相吸一口凉气，歪头看着王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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