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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原本他们是要按原计划立即返回,可神医突然说要去见一位故友,他们便派了一小队人马跟着去了。谁知到了约定的时间也不见神医的踪影,他们察出了不对立即派人去探查,却发现陪同神医去的那队人马都死了,神医也不见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禀告完后,便屏着呼吸不再多言。顾笙闭着眼站在黑衣人面前,脸色似乎与平常无异:“一个月,我只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止迁,在那之前一定要在宁王手中将神医毫发无损的带回来。”“是,属下遵命。小姐,您上回要我查叶姓母女之事,已有些结果。”止迁道。“如何。”顾笙问道,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握紧。&esp;“虽并未查出其真实身份,但宁王的人一直暗中追杀她们并有五年之久。原本以她们母女二人之力一早便会被擒,可暗中有人在相助,且势力不小但是何势力还未查出。”顾笙并未再答话,只是挥了挥手命她退下。止迁起身后退了两步,眼神微闪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未说,她垂头拱手道:“属下告退。”言毕翻窗而去。顾笙睁开眼,眼眸清明一片,心思却早已百转千回。宁王以为抓走了吴神医便能让她溃败身死让顾府家破人亡,若是以前她定是无计可施的,吴神医于她来说于顾府来说是一颗保命丸,这些年宁王想尽办法要抓住吴神医,而她却是想尽办法保住他,防不胜防,最终宁王还是得逞。可这回老天送来了一个叶锦书,送给她一个转机。
&esp;&esp;宁王,天下百姓朝廷官员皆以为他是一个清廉勤政的好王爷,是一个温文尔雅上恭下慈的好儿子好父亲。可那副伪善的嘴脸之下却藏着一副狠辣阴毒的黑心肠,这天下恐怕没人比顾府的人更了解那个天纵英才却心思恶毒的宁王了。这些年他一步一步将顾府逼到如此地步,将顾笙逼到如此境地,如今她身上所有的痛苦皆是拜他所赐。不过姓顾的人向来便不是任人欺凌忍辱偷生之人,既然宁王要斗,那她便奉陪到底。
&esp;&esp;叶锦书这几日在等四小姐的传话,她原本以为到了顾夫人有请!
&esp;&esp;朔州最近这几日热闹了不少,因为两日后顾府的三小姐就要出嫁了。顾府势大,不仅朝堂上有众多朋友,在江湖中也有不少名望,听说此次皇帝若不是身体不适恐怕都要亲自来了,皇帝虽没来但却派了两个儿子来,一个贤德之名誉满天下的宁王,一个洒脱不凡征战杀敌护佑疆土的晋王。而顾府的亲家苏府也是江南的丝绸大户,顾府与苏府是世交,幼时便定下了这门亲事,所幸两家的孩子也相处的来,也算是一桩双方都志得意满的好亲事。这般大事,受邀而来的名士慕名而来的雅士,还有江湖上来那些跑来凑热闹的各路人马,一时间是将这朔州城挤的是热闹非凡。人多的地方就是江湖,朔州一下子多了那么多人,出的事自然也是多。如今这城里的大多是些有名望的人,有人壮了胆子趁火打劫,先是几个大富商被抢,接着是打伤几个官员的小厮,再接着就是宁王的几名手下无缘无故惨死。一时间那些富商官员皆是被惹怒了,夜夜派人巡查,到处抓可疑之人,把朔州搞的一团乱。
&esp;&esp;朔州的知府李宪最近是忙的好几日都没有回家,他忙着骂手底下的那些个废物,几个汪洋大盗就惹出了那么多事,如今这朔州还有几位比他官阶还高的大人,更不用说还有两位王爷了。平日里出些小事就算了,如今这大日子若是出了事,只怕他的乌纱帽就保不住。想着明日就是顾府三小姐出嫁的日子,李宪将这府衙的人手都派了出去巡街,他在家烧香拜佛,盼着那些个祖宗可别在明日惹事。
&esp;&esp;叶锦书最近清闲的头上都要长草了,三小姐的婚期就要到了,顾府的人一个个的都忙的团团转,就是有病的人都没空找她医。娘亲说这几日朔州的人多,万不能出去乱跑怕碰见仇家,所以这药定是不能出去采了,娘亲也在忙着赶衣裳,合着这顾府也就数她最清闲了。她想来想去,想到四小姐,可四小姐也不愿见她。叶锦书没法子,只能趴在院子里头晒太阳,手里拿着本破旧的医典看着,看着看着就觉得发困。
&esp;&esp;叶锦书闭成一条缝了,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突然旁边有人撞了她一下,她一惊手上的书掉在了地上,扭头一看顾家大少爷顾钦正蹲在她旁边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啊。”叶锦书被吓的从椅子上掉了下去,屁股刚好坐在一个石头上,疼的她脸都扭曲了起来,为什么到了顾府之后她就那么不经吓,还那么容易受伤呢。“叶小哥啊,我看你这本医书挺好的,不如借给我看看如何。”顾钦手上拿着那本医术,脸上挂的是他认为最亲切最和蔼的笑容,可在叶锦书眼里可就不一样了,顾家大少爷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esp;&esp;叶锦书咽了咽口水捂着屁股退后了两步小心翼翼的道:“少爷,你要是喜欢就拿,拿去吧。”顾钦觉得自己的笑容果然很有用处,于是加深了笑意凑过去又道:“叶小哥,我再跟你商量件事。”叶锦书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的快要跳出来了,顾少爷一脸奸笑凑那么近是要干吗,难道他要非礼自己。想着,她憋着眼泪抱着自己胸口。嗳,这小大夫怎么突然眼泪汪汪的望着自己,顾钦直起身想着可能是他刚刚摔疼了,可是一个男人怎么跟个小女子一样摔一跤就哭哭啼啼的。虽然心下有些想要嘲笑这小大夫,但是毕竟有求于人,于是他放缓语气道:“叶小哥,你上回给我院子里头那小厮的药酒还有没有,能不能给我四五坛。”
&esp;&esp;“药酒?不行。”叶锦书一听顾钦是来讨药酒的,立即瞪着眼张着手臂一副拦路的架势。刚刚还看上去好欺负的小大夫怎么突然就强势了起来,顾钦挑着眉道:“叶小哥,你怎么那么小气,我就要一坛行不行。叶锦书想了想咬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最多给你两杯。”“什么!!!两杯。”顾钦差点连自己的扇子都扔了出去,这小大夫也太扣门了吧,他顾钦讨酒什么时候是几杯几杯讨的。他眯着眼威胁道:“叶小哥,你可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顾府的大少爷,要你一坛酒你都不给。你若是给了,我就答应你帮你做一件事情,你若是不给,明日我就去账房减你例银,”叶锦书一听顾钦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马上急了起来,咧着嘴又不知说些什么。顾钦见对面小大夫蹬着眼张着嘴露着森森白牙,连忙后退了两步,这小大夫不会是被逼急了要咬人吧。就在两人对峙着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四小姐的声音。
&esp;&esp;“大哥,你平日里到我那讨酒喝也就罢了,如今连叶小哥的药酒也要讨,叶小哥的药酒可是要给体弱的人喝的,可我看大哥的身体倒是好着呢。”穿着白衣的顾笙翩然出尘的走了进来,就像是画中的人一样一颦一笑都让人挪不开眼,此时的顾四小姐在叶锦书的眼中就如同天上下来的救世仙子一般,叶锦书眼睛放着光的看着顾四小姐边点头边笑。“哎,笙儿。你这是站在哪边啊,我可是你大哥,你不帮我怎么还帮起这小大夫起来了。”顾钦一听顾四小姐的话就不开心了,怎么连自个的妹妹都不帮着自个。“我这是帮理不帮亲,若是大哥觉得自己身体不好需要喝药酒调养,那我就去告诉晴姐姐让她给你酿两坛药酒。”顾笙自然知道顾钦的死穴在哪里,她勾着唇角轻声细语的就把顾钦给堵住了。“别,笙儿你可别。你知道晴儿一向就不喜欢我喝酒,若是让她晓得了,不知道又是要几日不见我了。”顾钦垮着肩,眼睛却是瞪向叶锦书,这小大夫好生小气,连坛酒都不肯给。
&esp;&esp;“笙儿,你一个女儿家一个人跑到这叶小哥的院子里头成何体统。”顾钦终于找到借口好好顶顶自己这个刀枪不入的小妹了。“是娘亲叫我来喊叶小哥去她那的,大哥要不就跟着我一起去见见娘亲。”顾笙面色不改,一脸坦然。一旁的叶锦书倒是楞住了,顾夫人喊自己过去做什么。“娘亲见叶小哥,难道娘亲哪里不舒畅,要见大夫。”顾钦有些急了起来,皱着眉问道。顾笙摇摇头道:“自然不是,大哥你也知道,吴神医返乡探亲了。日后就由叶小哥替我调理身子了,娘亲这是叫叶小哥过去嘱咐几句。”三人又聊了几句,顾钦还是怕顾夫人问及他的婚事就先走了,而叶锦书去告知了母亲后,也跟着顾笙去了顾夫人的宅院。
&esp;&esp;一路上叶锦书低着头紧紧跟在顾笙身后,顾四小姐没开口叶锦书自然也不敢吱声。顾夫人的院子在后花园右侧,门口邻着几颗桂花树远远就能闻到桂花香。院子外候着几个丫鬟,见到顾四小姐过来连忙欠身行礼。候着的丫鬟中有两个是二夫人的随身丫鬟,顾笙看着问了句:“二娘在娘亲房里。”那穿着粉红衣裳的清秀小丫鬟应道:“回四小姐的话,二夫人做了些桂花糕特地送了些给大夫人尝尝。”顾笙点点头抬手挥了挥道:“不必通报了,你们在外面候着吧。”说完便领着叶锦书往院子里走。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这两天一直是睡不醒的状态,快给作者菌打打气!
&esp;&esp;二夫人的秘密!
&esp;&esp;两人走到正厅门口,顾笙见门口没有丫鬟候着,就以为顾夫人与二夫人去书房下棋了,便一边推门一边跟叶锦书说道:“你先在厅中候着,我去唤娘亲过…”。话还未说完两人便愣在门口。房中两人也受了惊吓般望过来,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四人互望着面面相觑。只见顾夫人正做在桌边,而二夫人竟娇媚的坐在顾夫人的腿上,指间拈着块桂花糕递在顾夫人嘴边。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顾笙,她低头轻声咳了声。顾夫人急忙推开腿上的二夫人,满面通红手足无措的看着顾笙解释道:“笙儿,凤袂她…她摔倒在我身上…我。”“娘亲一向与二娘关系亲厚,孩儿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知二娘可有受伤。”顾笙打断顾夫人的话看向二夫人。顾家二夫人施施然的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而后眼含笑意的回望顾笙道:“还是笙儿知道心疼人,只是拌了一下,无碍。”顾家二夫人样貌娇媚,举手投足都带着股魅惑人心的味道,难怪有时顾夫人叫她狐狸精,只看这相貌二夫人的确就像是只时时刻刻都在蛊惑男人的狐狸,再加上拿双泛着春水的桃花眼,叫人见了心里就直痒痒。
&esp;&esp;“娘亲,我有些事要向二娘讨教,就在院子里,您先跟叶小哥聊聊。”顾笙轻轻按了按顾夫人的肩头,然后跟着二夫人出了门。顾夫人喜爱花草,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草,还有一个爬满了葡萄藤的木架子,底下有套石桌石凳,夏日在底下吹风乘凉极好。“二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顾笙看着二夫人,目光有些复杂。“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三年前就知道了不是么。”二夫人笑着答道,手轻抚着身前的花瓣。顾笙轻叹了口气道:“可都过去这么久了,娘亲还是把当成姐妹而已。”二夫人摇摇头,手指慢慢收拢将花握在掌心:“我与你赌一次,采桑心里有我。”“那又如何,就算娘亲心里有你,你们都不可能的。你痛苦了那么久,又何必让娘亲陷进去呢。”二夫人苦笑着不说话,头微微昂着,一副倔强的模样。像花一样娇媚的女人眼角有着细微的皱纹,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看上去让人有些心疼。二娘这些年做的一切,她看在眼里,可她不能帮却也不忍心去阻止。
&esp;&esp;知道那个秘密是三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去找娘亲。淡淡花香的院子里,她偷偷看到,那个平日里嚣张跋扈妖媚貌美的二娘,小心翼翼的如同朝拜神佛般虔诚的轻轻吻在熟睡的娘亲的唇角。白皙光滑的脸颊上,有一滴透明的液体从眼角滑下,落在娘亲的脖颈上。那个午后,那个泪流满面却满脸幸福的女人的样子刻在了顾笙的心里,她心上像是突然被人扎了一针一样,又酸又疼。顾笙不懂二娘对娘亲为何有那样的情感,但那一刻却如同感同身受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感情,竟也能那般深刻入骨。
&esp;&esp;“二娘,放下吧。”就算是不忍心,她还是说出了口。“放下,怎么放。晚了,早就晚了啊,笙儿,你懂吗。”李凤袂笑出了声,抬头望着天,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晶莹的像是有泪要落下一般。手紧紧的握住,那朵花被捏碎在掌心,手掌却也被花枝上的刺扎伤,留下了几道血痕。“若是让娘亲知道你又弄坏了她的花,怕是又要生你气了。”顾笙笑着打趣,可达不到眼底的笑却让人觉得有几分无奈。“气就气吧,总比不理好。你去跟你娘亲说。我要去给你三姐置办些出嫁的物什,就先走了。”二夫人说着就慢慢走了出去。顾笙看着那个瘦弱却骄傲的背影远去,又转头看着那朵残花上遗留的血迹,心上无比的惋惜,二娘她还能幸福吗,可若是娘亲真的馅了下去,她又当如何自处呢。
&esp;&esp;当初李凤袂家境贫寒,父母为了省些口粮养活两个弟弟,便将她送进了舞坊。十六岁时她成了朔州头牌舞娘,后来偶遇顾清泉,温文尔雅的俊俏公子虽不让她心动却也算是个懂得疼惜人的好归宿。她想尽办法勾引顾清泉,终于在他酒后得逞,如愿嫁入顾家,成了顾家二夫人。不愿屈居人下的她,原本想用些阴损的法子将那个顾家大夫人江采桑逼下位取而代之。可那个心思单纯的有些傻呼呼的大夫人却对她处处关照,无论她做多么任性的事情她都护着她。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那个蠢女人动了心,她只知道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到后来她拼命的争宠,不是为了上位,而是不想看到那个蠢女人跟顾清泉恩恩爱爱。岁月如梭,一晃就过了那么多年,她越来越不懂自己了,让江采桑如她一般爱上自己,是她这些年唯一在做的事。结果如何她不再去想了,她只知道,这个执念恐怕今生都无法摆脱了。罢了,就如此吧,日日与她作对,惹她生气,也算是让她眼里有自己,让她忘不掉自己。蠢笨吗,也许吧,从她知道自己爱上那个女子之时,她便不再是当初那个只为自己的李凤袂了。
&esp;&esp;“叶小哥,听了你上回的诊断,我如今自是信任你的医术,只是吴神医不在的这段日子,就劳烦你为小女费些心神了。”顾夫人一本正经的对叶锦书嘱咐道,可耳后却还是通红一片。叶锦书却还是有些呆傻的样子,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那副场景中回过神来,可嘴上却极快的应承道:“夫人见外了,我本就是顾府的家医,替四小姐调理身子那是分内之事,夫人不必如此多礼。”“刚刚我是与凤袂闹着玩,叶小哥就是去与人说了也无甚关系。”顾夫人嘴上如此说着,可那眼神分明就又紧张又慌乱的样子,叶锦书自然不会蠢笨到那般不识人眼色,她立即压低声音道:“夫人放心,在下不是多嘴的人,不会到处乱说的。”“那就好,改日我叫管家送些赏赐到你院子里去。”顾夫人听到叶锦书压低声音,也跟着俯低身子轻声道。“夫人真是太见外了,我这做的本就是分内之事,且顾府收留了我与娘亲,让我们吃好穿好,锦书怎敢还要赏赐。”叶锦书赶紧推辞,前几日四小姐都送了好些东西给娘亲,她这谢还没道怎么能又收顾夫人的赏赐呢。“叶小哥你怎能推辞呢,这是你应得的。你与笙儿同岁,性子也好,我也喜欢你这孩子,给些赏赐而已,你也不必如此客气。”顾夫人劝了起来,两人开始互相劝解了起来。
&esp;&esp;站在院子里的顾笙耳朵动了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屋子里头这两人推辞来推辞去的,还压低声音像是在做贼一样的,虽然她身为人女不能嫌弃母亲,可此时她无比的想对这两人说,你们这蠢笨的性子倒真是挺像母女的啊。只是娘亲与二娘今日的事,就算是说出去也无人会往那方面去想,可娘亲若是坦然大方,又为何如此紧张忌讳,只怕是真的如同二娘所说,娘亲也动了了绮念吧。看来这些年二娘的手段也并非毫无用处吧。
&esp;&esp;“明日三姐大婚,府里这几日会多出许多人,你的仇家或许也会混迹其中,你与你娘亲这几日最好就待在院子里别出门。”回去的路上顾笙走在前头轻声道,叶锦书原本还有些呆样,听到这话脚步一滞,低下头道了声是。她知道四小姐的意思,追杀她的仇家就在明日的宾客中,她与娘亲这几日要格外小心,万万不能引人注目。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可爱的小精灵们,作者菌昨天在街上看到一只汪,腿短的阿,哈哈!我蹲在街上看它的短腿看了半小时,笑疯了,结果被人当成神经病了!
&esp;&esp;作者菌最大的爱好,就是散步的时候蹲在马路边看美女!同好的人举手!
&esp;&esp;非卿不嫁!
&esp;&esp;顾家大婚这日,顾笙随着两位哥哥在门口迎客。来来往往的宾客都是有名望的人,送的礼也是一车一车的往府里拉,宾客中不乏有些虽有身份却无涵养的客人。这不,一个年过半百却不服老的矮胖员外色迷迷的看着顾笙,嘴上道:“四小姐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吧,听说顾老爷还没有给你定下婚事啊,不如让我给你介绍门好亲事。”这话若是让旁人来说也并未有何得罪之意,可从员外嘴里说出来硬生生变了味道一般,又轻佻又恶心。这员外是老太后的侄子,平日里就一副仗势欺人的样子,厌憎他的人不再少数,只今日三姐的婚事可没请他来,没想到他竟如此不请自来。
&esp;&esp;顾笙面无表情冷冷的着前方,连眼角的余光都不就留给这不要脸的猥琐男人。那员外见顾笙一个小辈那般忽视他,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顾家女子,你怎的如此无礼。”顾家二公子顾言见状连忙对那员外道:“梁员外,我小妹她性子自幼便是如此,您别见怪,里面请。”“请什么,我看是滚出去比较好吧。梁员外,我三妹大婚可不记得还请了你老人家啊。”顾钦冷笑着道,他今日穿着一身锦缎青衫摇着纸扇,好一个翩翩贵公子。“你说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当今太后是我姨娘,就连几个王爷见我也要恭敬的叫句表叔。你们顾府算什么东西,连那些江湖莽客都请了来,居然不请我。”这梁员外本就气恼顾府未请他折他面子,又喝了几杯壮胆酒,这就跑到顾府来故意闹事了。
&esp;&esp;“梁升,本王怎么不记得何时叫过你表叔啊。”身后传来的嗤笑声吓得那梁员外醒了酒,他抖着身子转头,只见一个被人簇拥着穿着蟒袍的男子站在门口台阶上。那男子眉目如刀削般凌厉,英气逼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天皇贵胄才有的气势,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那正是常年率兵征战杀伐果断的晋王李念生。梁升惧怕的看了眼晋王,张张嘴不敢说话,脸涨的通红。“梁大人不管如何都叫皇奶奶一声姨娘,六弟怎么也该恭敬些,莫要让他如此下不来台啊。”又一个声音带着笑意传来,众人望去,只见怀里抱着小世子的宁王正缓步走来,同样着蟒袍的宁王比之晋王则多了些书卷气,同样俊俏贵气,五官却柔和了些,嘴角时常带着抹笑意让人觉得更容易让人亲近。
&esp;&esp;见两位王爷都到了,众人赶紧叩首高呼:“见过宁王,见过晋王。”“众位不必多礼,起来吧,今日是顾三小姐大婚之日我等还是都进去可别误了这吉时啊,六弟也一起进去吧。”宁王笑呵呵的道,晋王低着头见不着其神情。那梁升站在门口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尴尬的站着搓着手。“梁表叔,一起进去吧。”宁王走了两步,停下来对梁升道。梁升哈哈笑着,点着头屁颠屁颠的往宁王跑去,一群人簇拥着宁王进了正厅。而晋王则是站在原地,他望向顾笙,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柔软的笑意。
&esp;&esp;“礼毕,送入洞房。”高亢的声音合着鞭炮声响彻顾府,一时间欢笑声四起。苏府与顾府有两州之隔,早先两家便商议好婚事先在顾府办一次,过几日再回苏府办一次。顾家下人开始招呼客人入座,上菜上酒热闹无比。宁王晋王坐上座,顾清泉协两位夫人还有苏府老爷与苏夫人和新郎官再加上两位官阶高的大人一起坐在一桌上。“诸位朝堂同僚,江湖义士们,今日是顾家与苏家结亲的好日子。本王趁此喜事,想为顾府再加上一门亲事,不知顾先生意下如何。”宁王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把玩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白色佛珠,微笑着道。一旁的晋王转头看了看他,若无其事的仰头喝下杯中的酒。“王爷的意思是。”顾清泉笑着问道。
&esp;&esp;宁王端起酒壶替顾清泉斟满酒,一脸恳切认真的模样道:“实在惭愧,本王的小娘舅守安,前两年曾机缘巧合之下与顾四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回到家后是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念叨着顾四小姐。如今见他是日渐憔悴,本王实是不忍心,就趁着此喜事向顾老爷替他讨门亲事。”这厅中的目光十之有九都落到了顾笙身上,而坐在侧桌的顾笙不动声色的仍斟酒自饮,似乎只在听一件与她无关的琐事。“王爷应当知道,当初小女出世时便险些…唉,后来幼时也是体弱多病。当时在下有幸请到云游天下的吴神医替小女调理身子,吴神医说小女身子实在是弱,成亲之事越晚越好。还是再等几年,等小女身子好些了再谈亲事吧。”顾清泉叹息着,语气中皆是对小女儿的疼惜之意。
&esp;&esp;宁王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安慰道:“顾先生也不必如此感怀,既然有吴神医如此的医术大家在,想必顾四小姐身子也会早日恢复如常。不过这亲虽不能早成,那订婚该是可行的吧。若是先生无甚异议,我明日回京就向父皇请旨赐婚约。”顾清泉正要开口推脱,只见这宁王又是举杯敬了过来:“先生就不必推脱了,守安是个上进的好男儿,与顾四小姐也是极相配的,本王自是不会骗你的。”“王爷,不知可否让小女子说上两句。”顾笙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众人只见那貌美娇贵的顾家四小姐站起身,如星月般的眸子缀着点点哀思看向晋王,柔弱好听的声音掷地有声:“恕小女子拒绝王爷的好意,只是小女子早就有了意中人。一年前,小女子曾在闹市中遇险,幸得路过的一位纵马的少年相救。那少年便是在座得晋王殿下,殿下,你可还记得我曾对您说过的话,我顾笙今生非卿不嫁。”
&esp;&esp;偌大的厅中乌压压的坐着一群人,可却安静的连根针掉地都嫌吵闹。就连顾家大夫人都张着嘴合不拢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可想而知其他人的表情。真是个大胆的女子啊,就在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顾四小姐之时,只有顾二夫人若无其事的的捏起几个圆圆的玉米球一股脑的塞进大夫人那张大的嘴里,顾夫人鼓着是腮帮子瞪着二夫人,二夫人端起酒杯在顾夫人眼前晃了晃无辜的眨了眨眼。
&esp;&esp;府中仍是能听到正厅的喧哗声,晋王与顾笙一前一后去了后花园的湖心亭躲清静,桌上烧着茶水两人对面坐着。“你倒好,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恐怕以后这朔州城爱慕你的青年才俊都不待见我了吧。”晋王笑着道,脸上有几分无奈。“也只能让你来挡一挡了,他人又如何挡的住,不过回去之后你要如何向王妃姐姐解释呢。”顾笙勾着唇角,秋水般的眸子里分明带着戏谑的意味。“茹儿自是会信我的,不过只怕宁王兄又是要记我一笔吧。”晋王皱着眉头轻叹了口气,顾笙思量了半晌劝诫道:“你上次同我说,宁王已经把手脚伸进了你的军营,他是何心思手段难道你不清楚吗。”
&esp;&esp;“如今朝中局势越发凶险,三哥与宁王兄斗的最是厉害。我本就不想图谋那至尊之位,更不想被卷进夺嫡之战中去,对他们二人也是步步退让。可他们却是不肯放过我,三哥还好毕竟此前关系亲厚,明面上也未对我动手。只是这宁王兄也太过让人寒心,若不是你以密报告知我,恐怕我如今已是黄泉中的无主幽魂了。”晋王咬着牙,拳头紧紧握着。顾笙拎起已烧至沸腾的茶壶,给晋王倒了杯热茶道:“我顾氏一族祖上便留下遗训,凡顾氏子孙皆不可参与皇子夺嫡。当初宁王拉拢,父亲自然婉拒,可却触了宁王的逆鳞,从此每每针对我顾府。我顾家所求,不过一片净土,如今不也是被硬生生卷了进去。”
&esp;&esp;叶锦书乖乖的听了顾笙的话关着门躲在房里数药材,旁人是见钱眼开,而叶锦书是见到好药材就合不拢嘴。四小姐吩咐阿素送了好几回东西过来,都是些好药材和一些医翻来覆去的数了好几遍后就抱着几棵人参躺在床上流着口水睡着了。厅里的织娘还在忙着绣锦帕,时不时的望一眼门外,眼中带着几分忧色。这顾府今日如此鱼龙混杂,听锦书说四小姐的意思是她们的仇家也来了,若是有什么不长眼的人闯了进来让她们母女二人见了光让仇家见到可如何是好。织娘可比那蠢傻的女儿明白的多,这么些年,她们能避开那些凶恶的仇家靠的是什么,若不是有人暗中相助她们又怎么逃的了。每次都是仇家快要找到她们之时有人暗中偷偷提醒她,若不是如此她们怎么会次次都逃脱掉呢。可她想了许久都想不明白救她们的人是谁,是何目的,于是日日担惊受怕生怕哪日那些人就不再保护她们,如今入了顾府也是如此,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里屋传来细细的呼噜声,织娘摇着头苦笑着看着叶锦书的房门,这个孩子阿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般,心宽。不过这样的性子也好,或许她日后会比自己过的开心许多。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都说要逗比幽默的作者才会有人喜欢,可是我毕竟是一个多说话会冷场的人!所以我尽量不说话,我怕说多了,你们都跑了。
&esp;&esp;ps:明天周末,作者菌要去爬山,累了就去吃好吃的了,把肚子撑圆,然后去撸游戏!!!阿,真是美好的日子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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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是跳舞的又一套新书。也将会是跳舞在起点的第五套全本。(注意,这本书是都市YY,呵呵。几乎没有什么神话色彩,更不会再有什么教皇教会宗教圣骑士吸血鬼玉皇大帝之类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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