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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9章 梧桐学院启航（第3页）

他顿了顿，声音略微提高：“但我更要说的是，我们做对了什么。”

“我们在美国创造了超过两万个直接就业岗位，带动上下游产业数十万人就业；我们帮助十万名小企业主在线开店，其中83%是少数族裔或女性创业者；我们的创作者基金每年向美国内容创作者发放超过五亿美元，支持他们把爱好变成职业。”

“有人说TT让人上瘾。可我想问：是我们在制造沉迷，还是社会本身缺少温暖？当一个孤独的年轻人在TT上找到第一个点赞、第一条鼓励评论时，他感受到的是虚拟的空洞，还是真实的连接？”

“有人说我们威胁国家安全。可我们的代码开源程度高于行业平均水平，审计透明度逐年提升，美国政府指定的第三方监管机构随时可查系统日志。如果我们真有问题，为什么连续三年都没查出实质性违规？”

“还有人说，我们听命于彼岸。那么请问??是谁批准了我在洛杉矶建数据中心？是谁同意我把美国用户数据留在本土？是谁允许我雇佣一万五千名美国员工来管理这一切？”

他环视四周，语气诚恳：“如果我真的效忠某个遥远的政权，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为什么不干脆关闭服务器，一走了之？”

台下已有议员微微点头。

这时，共和党资深议员卡尔?霍恩森猛地站起：“周先生，请回答一个问题??网上传播的那段录音，你是否说过‘美国用户只是流量实验品’？”

全场屏息。

周受资神色不变：“首先，那段录音是伪造的，经过变速与拼接处理。我们已提交FBI鉴定申请。”

“其次，就算它是真的，我也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他直视对方眼睛：“是的，每个互联网公司都会做用户行为分析，这叫产品优化。谷歌做，脸书做，亚马逊也做。如果我们不用数据分析用户体验，那才是失职。”

“但‘实验品’这个词，伤害了所有人的情感。所以我再次道歉??不是因为说了这话，而是因为它可能让人误解我们的初心。”

“TT存在的意义，从来不是收割流量，而是点亮个体。当你看到一个残疾少年通过舞蹈视频获得百万关注，重拾自信；当一个乡村教师用TT直播给山区孩子上课；当一位退役军人靠拍摄日常重建生活秩序??你会明白，这不是什么‘实验’，这是一场属于普通人的文艺复兴。”

他停顿片刻，声音渐柔：“各位议员，你们代表法律与权力。而我代表的，是那些无法走进这座大楼的人。他们没有游说团队，没有政治献金，但他们每天都在用点击、点赞、分享，投下信任的一票。”

“今天你们可以质疑我，审查我，甚至限制我。但请记住??你们不能替1.5亿美国用户，否定他们自己的选择。”

话音落定，全场寂静长达十秒。

随后，掌声自后排悄然响起??是一位民主党女议员带头鼓掌。紧接着，数位独立议员纷纷跟进。

霍恩森脸色铁青，却未再发难。

接下来的质询环节，虽仍有尖锐提问，但气势已弱。周受资应对自如，每每将问题转化为正面叙事，甚至两次引得现场轻笑。

中午十二点半，听证会结束。

走出国会大厦，阳光刺眼。记者蜂拥而至，追问感想。

周受资只留下一句：“我相信真相自有重量。”

当天下午，CNN修改标题：《周受资听证表现超预期，TT危机或现转机》。

福克斯新闻罕见发表中立评论：“无论立场如何，不得不承认，这位CEO展现了罕见的共情能力与战略定力。”

一周后，参议院科技委员会投票结果出炉：暂缓推进全面封禁法案，改为加强监管与定期审查。

TT股价单日暴涨23%。

而在大洋彼岸的北京某办公室内，陈默看完全程录像，轻轻放下遥控器，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他拨通电话：“告诉周受资，他不仅过了考试，还改写了考题。”

窗外暮色四合，城市灯火渐次亮起。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尚未终结。

但至少此刻，他们守住了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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