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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把卷子拿走了。”男生笑笑，算是回应她刚刚的问题，顺便又‘明知故问’了句：“你不回家吗？”
“呃……”许姝下意识的用手挡住自己卷子上的答题卡部分，不想让他看到，面无表情地回答：“再学一会儿。”
虽然说回家也能学，但在学校总归是更有氛围一些。
“高二教学楼就你一个人了。”傅明随挑眉，饶有兴致地问：“不怕？”
“没什么可怕的啊。”许姝回答的理所当然，甚至用笔指向窗外：“那栋楼有人。”
她说的是隔壁高三的教学楼，高三生自然没有暑假也有晚自习，此刻灯火通明的亮做一团，和这栋楼形成鲜明对比。
可对于她而言，已经能起到‘陪伴’作用了。
傅明随心想许姝果然一直都是个胆子大的女孩儿。
她敢于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决定自己的人生方向，独自去异国他乡生活，现在自己一个人在一栋楼里晚自习……更不是什么稀罕事。
拿了自己落下的卷子放进包里，也不急着走，反而坐在许姝旁边隔着一个过道的座位上，笑着问她：“我看你考了第三名，不满意吗？”
许姝犹豫了下，实话实说：“很难满意啊……”
“我之前都考第一名的。”
作为学霸，阶段性的下滑是可以接受的，但如果想要冲回去的心气儿都没了，这成绩也就不可能继续走高了——女孩儿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不可能甘心的。
傅明随还是笑着，目光有丝不易察觉的温和：“那抱歉了。”
第一名这如此谦虚的戏谑姿态，让许姝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你道什么歉啊……”
什么时候考得好也需要道歉了？她就是自己有点郁闷罢了。
傅明随：“其实我是作弊了。”
“……啊？”许姝怀疑自己听错了，愣愣地看着他。
“高中的课程我都会，学过一遍。”傅明随一本正经的解释着自己的‘作弊’是什么意思：“所以你不用把我的成绩放在心上。”
带着三十多年的记忆回到十七岁，参与高中生的考试，对他而言不就是作弊么？
傅明随不能说的那么明白，会被当成神经病，只能隐晦地换个方式表达出来。
毕竟如果许姝想用她的成绩和自己较劲，那就太辛苦了。
可饶是如此，女孩儿还是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
“你学过一遍？”许姝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什么时候学的？”
他们明明是一样的年龄啊。
傅明随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便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用来解释。
他告诉她，在没转学的另外一所学校时，他就已经拒绝过跳级和特招这两件事了。
这些事实，都是极具说服力的。
“哇。”许姝眨了眨眼，讶异中又有些佩服：“原来天才就在身边啊。”
傅明随这样的履历，说是学生中的‘天才’真的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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