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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第3页）

&esp;&esp;我他妈怎么知道！回回，回回都是这样！邢策把装姜颂病历的袋子倒过来用力一抖。

&esp;&esp;不少写着红标头的纸撒下来，铺了一地。

&esp;&esp;顾长浥蹲下，捡一张看一张，又握在手里整整齐齐地叠好。

&esp;&esp;五年前，四年前，有些甚至相隔不到一年。

&esp;&esp;他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把病历装回袋子里，很平静地问邢策：你不是说就一次车祸吗？

&esp;&esp;姜颂让说吗？！邢策完全崩溃了，他那个傻，逼让说吗？！他怕你知道了要掺和，他怕你知道了受牵连。他宁可让你和，和仇人搭伙作伴，都舍不得让你担半点风险，你他妈配吗？

&esp;&esp;顾长浥在邢策对面坐下，一言不发。

&esp;&esp;手术部凝聚了各种悲欢。

&esp;&esp;有喜笑颜开的人迎接新生命，也有抱头痛哭的人告别至亲至爱。

&esp;&esp;时间变得无比煎熬，好像每一秒都被过分拉长。

&esp;&esp;姜颂家属，请到手术室门口接患者。广播重复了两遍。

&esp;&esp;姜颂一睁开眼就知道自己又被抢救了。

&esp;&esp;氧气面罩，心率血压检测，各种熟悉的特护病房配置。

&esp;&esp;和以往不同，邢策没在。

&esp;&esp;醒了？顾长浥立刻就从床边站起身。

&esp;&esp;姜颂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顾长浥轻轻摩挲着，稍微清了清嗓子。

&esp;&esp;顾长浥俯下身，什么？

&esp;&esp;对不起。

&esp;&esp;顾长浥的声音很温和，什么对不起？

&esp;&esp;姜颂宽慰似的回握了一下顾长浥的手指，是不是吓到你了？

&esp;&esp;顾长浥冲他笑了一下，有些僵硬，你想说什么？

&esp;&esp;对不起。姜颂看着顾长浥笑了笑，目光很温柔，长浥，你想要的，从前和往后，我都给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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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顾长浥低头看了他一会儿，半天才眨了一下眼，你在说什么？我叫医生过来。

&esp;&esp;不用叫医生，姜颂的声音低低的，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esp;&esp;你你刚醒，顾长浥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慌乱，你先多休息，我去叫医生。

&esp;&esp;长浥你知道姜颂的目光依旧温和认真，你现在总知道了。

&esp;&esp;他一睁眼就能从顾长浥脸上看出来：邢策肯定没忍住，把他之前病危的事全抖落了。

&esp;&esp;顾长浥低着头，眼睛都红了，我知道什么了？

&esp;&esp;送你走的事，我道歉，因为我说话不算数。姜颂声音轻轻的，哪怕我有什么样的理由，我都是食言。所以之前你怪我，我也觉得理所应当。

&esp;&esp;顾长浥咬着牙，你究竟想说什么？

&esp;&esp;姜颂的头稍微偏了偏，目光落在病床旁边的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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