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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2页）

&esp;&esp;且禁止任何嫔妃去承欢殿看望。

&esp;&esp;这旨意来的突然，且没任何缘由，谁都不曾想到。

&esp;&esp;而太后因着此事去找过陛下，言及此举过于儿戏，非明君之举，却不知为何，被素来敬重她的陛下顶了回去，且说了句太后年事已高，不宜再管六宫之事，还是颐养天年为好。

&esp;&esp;这一句话将太后所有想说的都堵了回去，最终选择不再作声。

&esp;&esp;而和旁人一样，尽管若月也不知为何陛下会忽然大变。

&esp;&esp;可她觉得，这样的变化也好。

&esp;&esp;因为唯有如此，自己当初将那半途想来瞧瞧火势如何的宫女打晕捆住，让她代替皇后死在了长安殿才算是达到目的。

&esp;&esp;对现在的若月来说，她出不去皇城，便要留下。

&esp;&esp;留下看先前那个一再为了敏昭仪伤了皇后的陛下，是如何在无尽的岁月中悔痛和自我惩罚的。

&esp;&esp;为此，她才选择留在这长安殿中。

&esp;&esp;明面是为了一直守着先皇后，实际上她知道，天子几乎夜夜前来。

&esp;&esp;她留在这儿，在对方悔痛的时候每说一句，都仿佛在一把扎入天子心中的尖刀。

&esp;&esp;让那原本还未结痂的伤口，愈发鲜血淋漓。

&esp;&esp;就如同今夜。

&esp;&esp;她在废墟之中翻出了个烧得面目全非的香囊，接着在填在到来之时，将那香囊拿到对方跟前。

&esp;&esp;“陛下，您看。”她将那只瞧得出一丁点轮廓的香囊小心地捧在掌心之中，“这是奴婢方才找到的。”

&esp;&esp;“这是……”天子看着她手中的东西，眼神有些恍惚。

&esp;&esp;若月便笑着道：“这是皇后殿下亲手绣的呢，说是准备元正时送给您。这上面原绣了两只比翼鸟……”她说着指尖在那瞧不出模样的香囊上划着，“那两只鸟儿好看极了，殿下说，正代表了她和陛下您，只可惜……”若月说到这儿，声音变得低落起来，“只可惜殿下她最终没能将这香囊亲手给您，她自己也……”

&esp;&esp;言及此，若月终于忍不住，流下泪痛哭起来。

&esp;&esp;“殿下！”她低低喊了句，哽咽着道，“殿下您看见了吗？奴婢替您把香囊找着了，陛下已经看见了！”

&esp;&esp;她的话让天子恍惚的眼神逐渐染上痛苦。

&esp;&esp;秦淮瑾看着那焦黑糊成一团的香囊，似乎想起什么，心尖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几乎要爆开。

&esp;&esp;他抬手，似乎想要从若月手中拿起那香囊，可指尖却颤抖得根本不受他控制。

&esp;&esp;他不由地张口，一下又一下地剧烈喘息着，额间隐隐有青筋爆出。

&esp;&esp;双目却死死盯着那香囊。

&esp;&esp;而若月，却似乎没瞧见一般，仍旧看着那香囊哭着说什么。

&esp;&esp;“把它、给朕……！”好半晌，他才艰难地说完了这句。

&esp;&esp;若月便哭着将这香囊放入了天子的掌心之中。

&esp;&esp;在香囊落入对方手中的瞬间，天子狠狠收紧指尖，将掌心的东西紧紧攥着。

&esp;&esp;半晌后，终于平复下来的他忽地起身，一句话都没说，便快速离开了长安殿。

&esp;&esp;若月见状，福身说着“恭送陛下”。

&esp;&esp;却在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后，缓缓起身。

&esp;&esp;她的双眼，盯着天子身影消失的地方，低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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