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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懒得打你。”
&esp;&esp;“现在这样不好吗?从此以后,我就可以全心全意为皇上效力,跟在你身边鞍前马后。”原野睁大眼睛,“我也不用再日日纠结要不要传递消息。”
&esp;&esp;韩厉冷笑:“再许你两个美娇娘,你就可以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了。”
&esp;&esp;原野羞愧地低下头。
&esp;&esp;韩厉闭了下眼平复情绪,再睁开时已经恢复面无表情。
&esp;&esp;“那个宫女,她才是你反水真正的原因吧。她知道你的身份吗?”
&esp;&esp;“不知道。”原野赶紧说,“这我还是分得清的,一句也没和她说过。”
&esp;&esp;“有多少人知道你和她的关系?”
&esp;&esp;“没有人,我们极少碰面。就连你……我都瞒着了。”他声音越发低。
&esp;&esp;韩厉又问:“炎武司里还有谁是忠义堂的?”
&esp;&esp;“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汪公公也问过我。”原野道,“我九岁就离开那了,除了这三个据点,其它的我都不知道。夏将军很小心,只有跟在他身边的几人知道的才多些。”
&esp;&esp;“你也是这么回汪帆的?”
&esp;&esp;原野猛点头:“事到如今,我没必要说假话,我更不会对老大你说假话。”
&esp;&esp;“你九岁离开那,但你十七岁就跟在我身边了。”韩厉道,“你现在是个千户,这些年就没想过利用炎武司的情报网去查一查吗?”
&esp;&esp;原野怔怔地,反应过来马上说:“我明白了,我以后会去查的。”
&esp;&esp;“你倒是心狠……”韩厉看向他,神情悲悯哀伤,“忠义堂里就没有你的兄弟姐妹,没有让你不舍的人吗?”
&esp;&esp;原野嘴唇动动,提袖在眼睛上蹭了蹭,带着几分倔强道:“我说了,我没得选。我在炎武营九死一生才到今天。夏君才把我送进去,就是送我去死的,我为什么还要替他卖命!”
&esp;&esp;“九死一生?”韩厉讽道,“你那算什么九死一生。炎武营真正的训练你从没经历过,你若经历过,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蠢了。”
&esp;&esp;原野深深地吸气,调整情绪。
&esp;&esp;“老大,你打我骂我都行,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以后只会一心一意为你做事。”
&esp;&esp;“事情已经这样了……”韩厉长叹一口气,看向桌边长剑,“你既已反水,为何又在交手时留有余地。心不够狠,只会让两边的人都想除掉你。”
&esp;&esp;原野傻傻地看着他,努力消化他话中含义。
&esp;&esp;“老大,这话是什么意思?”
&esp;&esp;“你已经回不去忠义堂了,皇上也容不下你。”韩厉转过头,“你若不想去内牢受罪,就自行了断吧。”
&esp;&esp;“这是皇上的旨意?”原野摇头,“我不信!我什么都不求,蛊虫也不取,只求以后全心为皇上效力……怎么可能……”
&esp;&esp;“这未必是皇上的旨意,但一定是汪帆的意思。”韩厉打断他,“他早就想削弱炎武司,如今你已经没有用了。除掉你,我就少了一个帮手,正合他意。”
&esp;&esp;原野不甘心,双目通红:“我去求皇上……”
&esp;&esp;“你以为你还能见到皇上?”韩厉反问他,神情难过,为他的天真难过。
&esp;&esp;原野嘴唇发抖,许久后终于明白韩厉并不是在吓他。
&esp;&esp;他颓然地跪坐到地上。
&esp;&esp;这是他为自己选择的路,也是他唯一能走的路。
&esp;&esp;然而在这一瞬间,他成了弃子。
&esp;&esp;难过的是,即使重来一次,他也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解决困境。
&esp;&esp;窗外风声大作,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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