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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第2页）

&esp;&esp;纪心言忙掏出画，递给耿自厚，说：“这是昨晚秋月园里一个叫红豆的女孩给我的。”

&esp;&esp;耿自厚收过画展开快速看了一遍，道：“属下这就命人去查。”

&esp;&esp;他看眼傻愣在一旁的石敢当，低声问韩厉：“大人要随属下一起离开吗？”

&esp;&esp;韩厉转头问纪心言：“你怎么想？”

&esp;&esp;纪心言微怔：“大人是说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esp;&esp;韩厉道：“炎武司要调取证人，地方府衙自然不会阻拦。”

&esp;&esp;纪心言想了想，问：“但这样并不能证明我清白吧？”

&esp;&esp;韩厉道：“不清白却可以自由。”

&esp;&esp;纪心言抿唇思忖。

&esp;&esp;所谓自由也只是一段时间而已，一旦韩厉目的达成，她对他就没用了。

&esp;&esp;到那时韩厉或许不会为难自己，但她却要永远背负一个嫌疑犯的名声，只要进入丹阳省都会提心吊胆。

&esp;&esp;韩厉不急，饶有兴致地等着她回复。

&esp;&esp;良久，纪心言做出决定。

&esp;&esp;“我要等这个案子查清了再离开。”

&esp;&esp;即使她真是凶手，后面也有将功赎罪的机会。

&esp;&esp;韩厉挑眉：“你想好了？如果盛秋月真是你杀的，到那时板上钉钉……”

&esp;&esp;纪心言道：“杏花的功夫是练戏学来的，盛秋月是武生，功夫肯定也不差。两年前杏花不过十五六岁，想徒手杀一个大男人应该很难。还有那幅画……说不定我是站在墙角的那个呢。”

&esp;&esp;韩厉听罢略略思索，朝耿自厚点点头，决定照杏花说的办。

&esp;&esp;耿自厚明白，转眼看向石敢当。

&esp;&esp;见石敢当瞪着眼一动不动，他出声提醒：“石县尉？”

&esp;&esp;“县尉大人？”

&esp;&esp;石敢当终于回过神，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冷汗冒了一后背。

&esp;&esp;耿自厚再次提醒：“县令大人还等着升堂。”

&esp;&esp;升堂？啊对，升堂。

&esp;&esp;石敢当找回一丝理智，他咽了咽口水，怀着赴死的心领着韩厉往大堂去。

&esp;&esp;耿自厚跟在一旁。

&esp;&esp;大堂上，县令正在气恼嫌犯怎么这么久还不来，见人出现，一手握起惊堂木就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esp;&esp;定睛看去，却发现这几人身后还跟着耿自厚。

&esp;&esp;炎武司不常与地方官有联系，县令认得他但没说过几句话。

&esp;&esp;他忙从椅子上起身，快步到了门边，笑道：“这不是千户大人吗？区区小案，何须劳动炎武司。”

&esp;&esp;耿自厚道：“大人尽管照常审案，炎武司并没有插手之意。”

&esp;&esp;县令赶忙问：“那大人今日是……”

&esp;&esp;耿自厚道：“需要调取证人与证物。”

&esp;&esp;县令恍然，转头吩咐石敢当。

&esp;&esp;“快带耿大人去调取证物。”

&esp;&esp;石敢当眼皮像抽了筋似的猛眨不停。

&esp;&esp;县令皱眉，疑惑地看着他。

&esp;&esp;倒是一旁的师爷看出不对劲，没敢明着问，只道有事请县令到隔间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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