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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第2页）

&esp;&esp;顾寄青却很认真地打量着圣诞树，问道：“我只能选一个礼物吗？”

&esp;&esp;“没有。”周辞白连忙说，“想选几个都可以。”

&esp;&esp;说完，就忙着去桌上点起了据说节日必备的香薰蜡烛。

&esp;&esp;反正他做这些本来就是想让顾寄青高兴的。

&esp;&esp;那些礼物也都是为了告诉顾寄青自己一点都没有不喜欢他，而且希望他留下。

&esp;&esp;于是顾寄青拆开的

&esp;&esp;周辞白找不到不想要的理由。

&esp;&esp;他觉得自己既然会产生亲吻一个人的冲动，那就一定是因为心动。

&esp;&esp;而他心动的这个人恰好也喜欢他。

&esp;&esp;于是周辞白觉得自己大抵也不是一个多好的人，因为在那一刻他忘记了所有的应该和不应该，只是凭借着内心最本能最强烈的想法，俯身吻上了顾寄青的眼角。

&esp;&esp;他知道顾寄青喜欢被亲吻那里。

&esp;&esp;果然顾寄青搂住他脖子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

&esp;&esp;窗外又下起了雪，阳台门没有关紧，漏进一些寒意，顾寄青却全然没有感觉。

&esp;&esp;纯白色的睡袍散落在地，烛火跳跃，电影里的主人公在轻声说着我爱你。

&esp;&esp;顾寄青觉得自己像一尾即将溺毙于温水却被捞起的鱼。

&esp;&esp;他紧紧抓着身前的人，闭着眼，感受到自己原本快要麻木的感官终于一点一点被炽热的火焰所唤醒。

&esp;&esp;直至他终于承受不住，抱住周辞白，仰着雪白的脖颈，苍白的指尖几乎快嵌进周辞白的背里，像在抓住溺亡前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esp;&esp;而周辞白就任由他抓着，哪怕抓出血痕来也毫不在意。

&esp;&esp;他只是用力搂着顾寄青，像是试图把他揉进自己骨血里一般，直接而莽撞，仿佛是想用自己滚烫又蛮横的心情和欢喜，让眼前的人彻底失控。

&esp;&esp;如同试图让初春的薄冰彻底破裂，迸溅出一汪失控的暖泉。

&esp;&esp;窗外的雪落了一地，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esp;&esp;有人在冬夜里开始复苏。

&esp;&esp;·

&esp;&esp;顾寄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体依旧清爽干净。

&esp;&esp;他想了想自己昨天发泄完后，就开始躺在沙发上犯懒，一动也不愿意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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