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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第2页）

&esp;&esp;对一个将你当做所有的人来说，最残忍的不是求而不得，而是对方的无动于衷。

&esp;&esp;爱和恨这两种最激烈的情感没有一个属于姜寒，他十多年的努力和目标就是个笑话。

&esp;&esp;“他说错了，我是不喜欢你，但讨厌还是有的。”戚无妄说，“这点希望你有点逼数。”

&esp;&esp;被人公然说讨厌，姜寒反倒满足了，他趴伏在桌沿，笑的肩膀在颤抖，用咬耳朵的音量问：“小妄，你想知道戚璟被我关在哪儿了吗？”

&esp;&esp;来了！

&esp;&esp;旁边陪同审讯的警察握紧笔，重点来了！

&esp;&esp;戚无妄很平静，“关哪儿了？”

&esp;&esp;姜寒突然看向单面镜，“吻我，你吻我，我就告诉你。”

&esp;&esp;戚无妄心里一跳，从进入这间房后情绪第一次浮于表面。

&esp;&esp;要命哦，姜寒简直是在被锤死的边缘反复横跳，你看看你那张脸，是被江奉则锤的还不够吗？还是觉得在警局江奉则就不敢揍你了？

&esp;&esp;审讯室的门板轰的震了一下，外头响起沉怒的声音，“开门。”

&esp;&esp;戚无妄跟身边的警察对视一眼，对方竟然问他：“开、开门吗？”

&esp;&esp;“……你问我？认真的吗？”

&esp;&esp;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

&esp;&esp;对方僵笑，若无其事的埋头装作整理笔录的样子。

&esp;&esp;“江奉则，别瞎闹，这里是警局，不是你家。”宋航似乎在制止江奉则。

&esp;&esp;江奉蓉还添乱的拿话刺激他，“亲一下不会少块肉，又不是女人，虽然对着那谁的脸是挺倒胃口的，下口难啊。”

&esp;&esp;宋航急死了，“诶哟我的姑奶奶诶！我求您了，您别说话了行不行？！”

&esp;&esp;门外的混乱传了进来，戚无妄轻咳一声，垂眸觉得有些无趣，“所以，你就只单单关着戚璟，什么都没做？”

&esp;&esp;似乎肯定了答案，他评价道：“无聊。”

&esp;&esp;无、聊？

&esp;&esp;不不不，他怎么会做让戚无妄觉得无趣的事。

&esp;&esp;“当然不是，戚璟做过的事情我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只关着供他吃供他喝供他住的？”

&esp;&esp;亲吻是姜寒所求，但他更不想戚无妄对他失望，即便知道这是为了逼他说出地址，他还是心甘情愿的上钩。

&esp;&esp;戚无妄永远不会原谅戚璟，他要让戚无妄看看曾经意气风发的戚璟到底有多凄惨，让戚无妄知道只有自己愿意不择手段的为他报仇。

&esp;&esp;姜寒说出一串地址后，做笔录的警察立刻看向单面镜，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esp;&esp;是宋航发的微信。

&esp;&esp;戚无妄没有偷看内容，身边的警察得到了信号，由着戚无妄引导出关键性问题的答案后，他开始主导这场审问。

&esp;&esp;姜寒从未有过的配合，问什么答什么，眼睛只盯着对面的人，一旦戚无妄有走人的想法立刻闭上嘴。

&esp;&esp;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宋航发来消息说找到戚璟了。

&esp;&esp;“找到了？小妄，要看看曾经想要养废你的哥哥现在的样子吗？”姜寒诱哄着，用自以为帮忙出气的行为讨好着他。

&esp;&esp;明明重生前也是毁掉他人生的帮凶之一。

&esp;&esp;“看看吧，你也很好奇吧。”

&esp;&esp;“他不好奇。”江奉则大步走进来，房间刻意营造的氛围加深了他脸上的阴影，模糊不清。

&esp;&esp;他勾住戚无妄的肩，居高临下的看着在梦里给他带来这么多年悲剧的人，“你觉得自己打了一手好牌？动动你那返不了厂的脑子吧，戚璟要是还那么重要，他会出演《罪城》？”

&esp;&esp;这个理由逻辑通顺，这么浅显的道理姜寒没有看透，从四年前把赌注全部压到戚璟身上的时候，姜寒就输了。

&esp;&esp;肩上的力道很重，是让戚无妄安心被掌控的力度，没有反抗的被江奉则带着离开。

&esp;&esp;“我把戚璟关在不到十五平的房子里，四面墙壁都是白色，没窗没光，两天只喂一顿饭……小妄，别走……”

&esp;&esp;姜寒描述着场景，却看两人毫不停留的消失，急切到声音颤抖，“小妄，江奉则你他妈有本事别走！回来！小妄！戚无妄！！！”

&esp;&esp;直到听不到破篓嗓子的嘶喊，戚无妄按住肩上的手，侧头正好能看到江奉则眼里的风景，如同阴沉沉的海浪，是如骤般的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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