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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节（第3页）

&esp;&esp;“是。”

&esp;&esp;冯长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跟在皇帝的身后，没走几步，却听皇帝问道：“你觉得严如贤该死吗？”

&esp;&esp;冯长秀挑起眼皮看一眼皇帝的背影，恭敬道：“是死是活，臣只听陛下的。”

&esp;&esp;永和帝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缓缓走出了暖阁。

&esp;&esp;门口当值的小太监一看皇帝出来，忙撑伞上前：“皇上，要备御驾吗？”

&esp;&esp;“把伞给冯大人，你们都不必跟过来。”

&esp;&esp;“是！”

&esp;&esp;……

&esp;&esp;君臣二人走一路，沉默一路。

&esp;&esp;冯长秀十二岁净身到皇帝身边侍候，二十二岁入锦衣卫，整整十年的时间，他对皇帝的性子多少有些清楚。

&esp;&esp;这般沉默是少见的，说明皇帝有心事。

&esp;&esp;略走小半盏茶的时间，到了一处宫门前，永和帝冷冷命令道：“清场。”

&esp;&esp;侍卫二话不说，立刻把院中的人一一都叫出来。

&esp;&esp;“冯大人也在这里等着朕吧。”

&esp;&esp;“是。”

&esp;&esp;永和帝这才抬起脚，跨进了那道门槛。

&esp;&esp;宫里太监的住处都叫直房，但直房和直房不同，最得宠的太监住的直房，就在养心殿边上。

&esp;&esp;严如贤伏地跪在院中，一头花白的头发在月色下格外显眼。

&esp;&esp;人老了，就算拿抹布擦也有擦不去的记忆。

&esp;&esp;永和帝看着这个侍候了自己几十年的老奴才，心里多少有些惆怅。

&esp;&esp;严如贤掀开眼皮，看着面前的一抹明黄，嘶喊道：“陛下，老奴冤枉啊！”

&esp;&esp;冤枉？

&esp;&esp;永和帝冷笑。

&esp;&esp;“买官卖官是你做的吧，十二监的银子是你贪的吧，还把手伸到春闱？”

&esp;&esp;严如贤猛的抬起头，恰好永和帝垂目看着他。

&esp;&esp;主仆二人目光一高一低的对上，严如贤看着帝王眼中的森森寒气，慢慢的又将头碰到地上。

&esp;&esp;“老奴，死罪！”

&esp;&esp;一股怒意，从永和帝的心底深处升腾起来。

&esp;&esp;瞧瞧。

&esp;&esp;刚才还在喊冤的人，这会又自称死罪，这脸变得有多快？一个个忠臣孝子的模样，背地里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事情！

&esp;&esp;皇帝用脚碰碰严如贤的脑袋。“你们一个个是欺负朕老了吗？”

&esp;&esp;“陛下，老奴不敢，老奴是鬼迷了心窍，老奴知道错了，求陛下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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