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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7节（第2页）

&esp;&esp;“杀人，有时候不需要用刀。”

&esp;&esp;谢知非冷然道：“流言可以杀人，痛苦可以杀人，绝望也可以杀人。谢大人，你知道什么叫绝望吗？”

&esp;&esp;谢道之说不出话来。

&esp;&esp;那一声“谢大人”对他来说，太过刺耳，

&esp;&esp;“就是原本热热闹闹的家，一下子没了；原本那些血浓于水的亲人，都死了。”

&esp;&esp;谢知非的声音，也透着绝望。

&esp;&esp;“就是天大地大，只剩下了你一个人。”

&esp;&esp;陌生

&esp;&esp;谢道之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老三。

&esp;&esp;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人还是那个人，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是觉得很陌生。

&esp;&esp;比叫他“谢大人”，还要陌生。

&esp;&esp;这时，老三又沉沉开口。

&esp;&esp;“我想严如贤在观察老将军的同时，老将军也在暗中观察着他，或者说，他在等待着严如贤拿出皇帝赐死他的密旨。

&esp;&esp;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他又猜出了皇帝的用意：等他打完胜仗，再赐死他。

&esp;&esp;人的终点都是死，老将军也不例外。

&esp;&esp;但他有两条路，可以走向终点：第一条是按照皇帝的意愿打了胜仗，然后等着赐死；另一条是索性战死在沙场上。

&esp;&esp;众所周知，他选择了第二条。”

&esp;&esp;谢知非冷笑一声：“谢大人，你不防猜一猜，他为什么会选择第二条？”

&esp;&esp;小裴爷他们听到这里，才忽然意识到，三爷说话的腔调，不知何时也变得和晏三合一模一样。

&esp;&esp;晏三合审人的时候，就喜欢问一句“为什么”。

&esp;&esp;“老三……”

&esp;&esp;“谢大人，请你回答。”

&esp;&esp;“你……”

&esp;&esp;谢道之眼球充血，索性咬牙道：“左右是个死，战死的名声还好听一些。”

&esp;&esp;谢知非发出一声冷笑：“他都断子绝孙了，还要好名声做什么？”

&esp;&esp;谢道之被问得一噎。

&esp;&esp;“就像你不是晏行，不明白晏行的心魔为什么会是你的一封家书；你也不是郑玉，自然也不会明白他选择战死，到底是为了什么？”

&esp;&esp;谢知非看着他，眼底一层一层涌出来的是郑家男儿才有的霸气和决绝。

&esp;&esp;“让我来告诉你，你给我一条一条听清楚了。”

&esp;&esp;乱了。

&esp;&esp;彻底乱了。

&esp;&esp;裴笑胆战心惊地看着谢道之，生怕他抡起胳膊，照着谢五十的脸就是一巴掌，大逆不道啊！

&esp;&esp;“头一条，是为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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