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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节（第2页）

&esp;&esp;韩明赤红着一双眼睛，在书房见的我，开口的一个地方。

&esp;&esp;别说赤足散发，便是衣服上多了几道褶痕，他们都能写出洋洋洒洒几百字的奏章来。

&esp;&esp;容与，这是被逼成了困兽啊！

&esp;&esp;他向我们看来，双眸中不见喜怒。

&esp;&esp;恍若隔世。

&esp;&esp;我与韩明眼眶一热，赶紧上前跪地行礼。

&esp;&esp;容与没有让我们起来，而是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们应当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esp;&esp;这话，说得我眼泪都要落下来。

&esp;&esp;熟悉容与的人都知道，他的性子其实并不好相与，会发脾气，会骂人。

&esp;&esp;尤其是春闱一案后，常常阴晴不定，前一刻还如沐春风，后一刻，就大发雷霆。

&esp;&esp;他也杀人。

&esp;&esp;那些与他对立的，不和的，他都会一一除去，可诅咒生父这种事情，他不做，也不屑做。

&esp;&esp;更何况，他都做了几十年太子，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esp;&esp;“这些年，我一步一步经营，一步一步忍让，一步一步小心，睡觉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到头来还是被人算计去了。”

&esp;&esp;他的声音，有种万念俱灰的寒意。

&esp;&esp;“是天道如此吗？”

&esp;&esp;我直起身子：“殿下，臣斗胆问一句，何为天道？”

&esp;&esp;他微微一愣。

&esp;&esp;“父慈子孝不是天道，兄友弟恭不是天道，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也不是天道。”

&esp;&esp;我豁出去了：“所谓天道，是谁强，谁便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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