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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节（第2页）

&esp;&esp;……

&esp;&esp;就算有人守在院外，谢而立还是不放心。

&esp;&esp;进门，就把门和窗都严严实实关上，不放心又检查了一遍，才一屁股跌坐在太师椅里。

&esp;&esp;没错。

&esp;&esp;什么镇定，什么胆大……

&esp;&esp;全都是装出来的。

&esp;&esp;事实上，他从翰林院到兵马司，两条腿就一直在发软，后背一层又一层的冷汗，里衣都湿透了。

&esp;&esp;“哥，你当真……”

&esp;&esp;“闭嘴，你坐得离我近一点。”

&esp;&esp;谢知非坐过去。

&esp;&esp;不够。

&esp;&esp;又把脑袋凑过去。

&esp;&esp;就这样，谢而立还捂着嘴，低声道：“诏书上没写太子谋反，只写太子用巫术诅咒天子。”

&esp;&esp;谢知非不明白：“哥，这有什么不同吗？”

&esp;&esp;“大不同。”

&esp;&esp;“虽然都是死罪，但谋反是大逆不道，巫咒略轻一些，是鬼迷心窍，先帝最后给太子留了一点仁慈。”

&esp;&esp;“这点仁慈有什么用呢？”

&esp;&esp;“你不懂，这诏书是要写进史书中的。”

&esp;&esp;谢而立：“几十年过去，几百年过去，后人追溯起这一段历史，能查到的只有史书。”

&esp;&esp;听到这里，谢知非才咂摸出些味道来，“也就是说，几百年后，人们翻开史书，觉得这个太子还没有坏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esp;&esp;“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还有……”

&esp;&esp;谢而立身子又往前凑了凑。

&esp;&esp;“一共有十几封的弹劾奏章，我仔细查了查，没有一封出自赵王党的人，好些个是先帝的人。”

&esp;&esp;谢知非连呼吸都止住了，“这说明了什么？”

&esp;&esp;谢而立强压下心底涌起的害怕，低声道：

&esp;&esp;“说明陛下压根就不想让太子做这个皇帝。那一份仁慈，仅仅因为太子是他的儿子。”

&esp;&esp;这话振聋发聩。

&esp;&esp;谢知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esp;&esp;先帝在太子的这桩巫咒案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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